要不季末說縣令老頭兒不是壞人呢?瞧瞧,他的發言人這話說得……
“不對!師爺大人,我與您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覺得張夫人是被蒙在鼓裏的那個。誠然,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不想被丈夫發現,要墮胎,但她肯定不知道這事兒會和胡柿子牽扯上,並且會這麼突然的被帶到公堂上來。”
“何以見得?”鍾太醫饒有興致的開口。
季末笑了笑,“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剛才的大夫說,珊瑚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暗示’夫人的小產是胡柿子造成的。珊瑚如果隻是幫張夫人,幹嘛一定要讓張公子認為是胡柿子的錯呢?她大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紅花啊摔了一跤之類的,這隻能說明,珊瑚不隻要幫張夫人墮胎,還要誤導張公子,讓張公子把氣撒在胡柿子頭上、也可以說是賣胡柿子的董掌櫃頭上。”
“這……”縣令驚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鍾太醫倒是不太意外,反而擼了擼他養得極好的白胡須,“丫頭,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背後還有人?”
季末點點頭,“沒錯,這個人是誰,恐怕就要問珊瑚姑娘了!”
縣令老頭兒臉都綠了,敢情他那白癡表外甥是被算計了啊?一時控製不住情緒,重重的把驚堂木一拍,拍飛了……
莫名有些尷尬,但還是要裝鎮定,“罪犯珊瑚,你還不招?是想讓本縣令動刑嗎?說,到底是誰買通你的,或者,你和董掌櫃有什麼仇?”
“她一個丫鬟,能和水果店的掌櫃結什麼仇?”鍾太醫都無語了,堂堂一個縣令,居然連個小丫頭都不如。
縣令也是頭禿,他都五十好幾了啊,腦子轉不快是人之常情吧?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季末也不為難老頭兒,隻摸著下巴一臉沉思的道,“這手法……我瞧著像是眼紅的同行陷害的手段吧?”
幾乎是季末這話剛落,原本站在最前頭的何掌櫃就急衝衝往外跑,但是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他跑也跑不快,反而因為擠出去動靜太大了,引來季末甚至所有人的關注。
季末,“何掌櫃,你倒是別慌跑啊,我們的分析正在精彩之處呢。”
當季末喊出‘何掌櫃’三個字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跪著的珊瑚——她的肩膀狠狠的抖動了一下。
季末心裏頓時有數了,笑看著何掌櫃轉過身來,聽他強撐著幹笑道,“我,我沒跑啊。誰說我要跑了,我就是擔心鋪子裏的生意,想回去看鋪子。”
同在門口的袁山,“嗬嗬,何掌櫃,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要是真擔心生意,早幹嘛去了?哦,都在這兒看半天了,臉色變來變去的,好像很遺憾的樣子,怎麼,這會兒想起來做生意了?你當大夥兒都是白癡呢!”
“反正跟我沒關係,別妄想往我頭上潑髒水!”何掌櫃死不認賬。
偏偏珊瑚也不肯說,不知道被對方拿著什麼把柄。
要不季末說縣令老頭兒不是壞人呢?瞧瞧,他的發言人這話說得……
“不對!師爺大人,我與您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覺得張夫人是被蒙在鼓裏的那個。誠然,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不想被丈夫發現,要墮胎,但她肯定不知道這事兒會和胡柿子牽扯上,並且會這麼突然的被帶到公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