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之和季末在一塊兒久了，對於“老學究”一類的新詞都已經能心領神會了，當即放下了書本，把季末圈在了懷裏，“嗯，這樣就不嚴肅了？”
季末嗔了他一眼，“你咋這麼討厭呢。”
車轅和車廂之間也就隔了一塊簾子而已，所以方秀禾和竇誠間或能聽到裏頭的動靜，這讓兩人之間更尷尬了。
從縣城到府城得一個多時辰呢，總不能一直這麼尷尬吧？
方秀禾開始找話聊，“竇誠哥，聽說王大娘和竇大爺都商量好了，要把竇槿和柳成的婚事定在來年三月份？”
“是啊，本來可以更早一點的，他們兩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隻是我這邊還沒定下，爹娘就想再緩幾個月，如果能夠把我的婚事定下來，妹妹出嫁就更順理成章了。”
古代講究個長幼有序，一般情況哥哥姐姐不成親，弟弟妹妹就不能先成親的。
方秀禾點頭，打心眼裏為好姐妹竇槿感到高興，不過眼角餘光看著身旁憨厚的竇誠，不免好奇，“那……你有了中意的人家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方秀禾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竇誠沒發現，目光注視著前方的馬兒，有些鬱悶的道，“沒有，之前被退過親，沒有那麼好找呢。”
“我也被退過親。”方秀禾小聲的說，很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說得小聲，竇誠應該聽不見，誰知抬起頭就見竇誠驚訝的盯著她看。
方秀禾心慌了下，“你，你看我幹啥。”
竇誠，“你也被退過親？你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可能被退親啊。”
方秀禾被他一句“這麼好的姑娘”給說得心跳更快了，忙不迭埋下頭，不過卻慢慢的把自己的故事說了些。
她覺得，竇誠作為一個大男人都沒有太介懷被退親的事兒，那她也不該再為不開心的過去耿耿於懷了。
竇誠聽完，拉著韁繩的右手青筋鼓動，“姓楊的是個滾蛋！”
方秀禾沒想到竇誠還會替她報不平，又感動又羞澀，“其實也沒啥了，都過去了，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能跟著季末姐做事兒，要真嫁到了舅舅家，指不定是什麼樣的日子呢。”
舅媽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竇誠側頭看了方秀禾一眼，“也是，主家能幹心眼兒又好，你跟著她沒錯的。”
方秀禾心中一動，“對，對了，竇誠哥，我能問問你是什麼時候退親的嗎？”
季末姐上次說過，竇誠被退親該是因為竇家兩老失勢了，什麼守孝不過是借口罷了。
竇誠聽見問話愣了一下，“呃，好像是……三年前。”
方秀禾就知道季末的猜測是對的，時間上巧合過頭了，但看竇誠傻乎乎的樣子，大概沒有想到這一層，也就咬咬唇當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安慰他，“沒事兒，現在你們離開了錢府，跟著季末姐，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她沒進你家的門，是她沒有福氣。”
顧兮之和季末在一塊兒久了，對於“老學究”一類的新詞都已經能心領神會了，當即放下了書本，把季末圈在了懷裏，“嗯，這樣就不嚴肅了？”
季末嗔了他一眼，“你咋這麼討厭呢。”
車轅和車廂之間也就隔了一塊簾子而已，所以方秀禾和竇誠間或能聽到裏頭的動靜，這讓兩人之間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