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方才有多欣賞他,此刻便有多鄙夷。三位評委臉色鐵青的質問。
馮遲眉間燃起怒火,“哼,你們這是有眼無珠,難不成要評一個女人當第一嗎?”
“評女人有何不可?”詹忱態度坦蕩,“詩畫大賽,比的是誰詩文好,畫技好,又不是比性別?你何故心胸如此狹隘?從你方才一路的表現來看,就算你不抄襲,也未必不能獲勝,奈何你如此好勝心強,選錯了路?”
“我不服!”馮遲咬緊了牙根,恨恨的看向所有人。
那樣子,已經有幾分癲狂的模樣了。
下麵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主持官趕忙揮手叫人把馮遲給帶了下去,完了尷尬的咳了兩聲,宣布道,“馮遲抄襲他人詩作,按照比賽規定,作廢其名次並罰再不準報名詩畫大賽,如此一來,這一屆詩畫大賽的第一名便是……”
“等等,我有句話想說。”關鍵時候,季末截斷道。
馮遲抄襲被趕下台,她繼續恬不知恥的拿第一名,那還有臉嗎?
主持官不明所以,“季娘子為何打斷在下?”
季末看了眼詹忱,“我有句話想和詹先生說,希望詹先生暫時移步,待會兒回來咱們再繼續宣布比賽名次如何?”
詹忱和其他三個評委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季末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眼看著她就要拿第一了,什麼話非得這個時候說不可?
礙於季末強烈要求,詹忱還是跟了她去僻靜的地方。
季末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瞞詹先生,其實我方才那些詩也是抄的……”
不等詹忱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季末已經從袖袋裏,實際上是空間裏拿出了一本卷著的詩詞集,給顧兮之抄的時候多抄的一本,本想留著自己沒事兒的時候翻翻看,誰知卻不得不拿出來了。
不過她並不後悔,當才女壓力可是很大的。
她把書遞給了詹忱,“先生,請看。”
後者下意識抬手接了過去,隨便翻了翻,正想問個清楚,如果這丫頭真是抄襲,他也會毫不留情將她揭發,然而等他看了兩首詩,眼睛卻怎麼都挪不動了,整個人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維持著一個僵硬且扭曲的姿勢,眼睛瞪著,蒼老的雙手捏著書籍止不住的顫抖。
不知過去了多久,不遠處喧嘩聲一陣大過一陣,詹忱仿佛才從詩海之中回過神來,目露驚惶,“丫頭,這……這是從哪裏來的?”
“撿的。”季末幹脆利落。
詹忱的情緒依舊無法平複,看一眼詩詞集,又看一眼季末,“你說你的詩是抄的,便是從這上頭抄的?”
季末坦然,“沒錯,這是我無意中撿到的孤本,裏頭的詩作都是百年千年難得的佳作,本想拿出來造福大家,誰曾想世人對女子多有歧視,一氣之下,便借了裏頭的幾首詩來參賽。
“小女子並非貪圖虛名,隻是不想讓那些眼高於頂的書生看不起女子罷了,但是現在……還望先生主持大局,這詩……小女子願雙手奉上。”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方才有多欣賞他,此刻便有多鄙夷。三位評委臉色鐵青的質問。
馮遲眉間燃起怒火,“哼,你們這是有眼無珠,難不成要評一個女人當第一嗎?”
“評女人有何不可?”詹忱態度坦蕩,“詩畫大賽,比的是誰詩文好,畫技好,又不是比性別?你何故心胸如此狹隘?從你方才一路的表現來看,就算你不抄襲,也未必不能獲勝,奈何你如此好勝心強,選錯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