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要和他一起看世界杯?大概是米婭跟老爸說了自己昨天做曆史試卷的事情吧,她雖然惡作劇的說要和李赫一直瞞著老爸轉文科,好到時候讓老爸大吃一驚,不過很顯然她自己就忍不住了。
李赫就笑,他不想再熬夜看球,就準備去睡了,明天早上還有課,完了他要去買一輛單車。和其他事情比起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保護季寥,不要讓這個花季女孩再像他前世記憶裏那樣殘酷的凋零。他就是想救人,沒別的目的,這時候他發現不帶功利心的去做一件事其實那種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這時候李赫身上還揣著1750塊錢(1000留給了尤可為去買彩票),這錢他當然沒有跟米婭說,不過臨睡前他還是忍不住坐到米婭身邊,猶豫再三,還是說:“婭姨,我想買輛單車。”一個還在上中學的男孩,騎單車上學而不是坐公交上學,還需要其他理由嗎?
對於李赫的物質要求,米婭一般都會盡量的滿足,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讓別人說她是一個吝嗇的後媽,但是又必須把握尺度,不然過度的放縱也是害了孩子。所以但凡涉及到較多數額的錢的時候,米婭一般都是讓李赫的老爸自己來決定。不過這時候她很幹脆的就回答說:“好吧,你也跟你爸說過幾次了,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先去看看吧,看好了跟我說,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
“我自己攢了一點錢,”李赫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作為一個離婚大叔他早就習慣了說謊話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不過這時候他還是有些小心的看著米婭說:“前幾次我媽來看我的時候,都給我留了一些錢,我沒用,買輛單車夠了。”
米婭側頭看著李赫,李赫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靠,他在心裏鄙視自己,多大的人了,隨口撒個謊還要不自然?不過很快他發現根子不在說謊這裏,而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微妙,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不小心傷害到米婭。不過,他們的家庭狀況本來就是這樣,與其小心翼翼,還不如坦坦蕩蕩吧。想通了這一點,他就笑了笑說:“想了很久了,要是錢不夠,婭姨你可得給我補貼一點。”
米婭看著李赫一臉陽光燦爛的樣子,也不禁心裏一鬆,其實這也不是個事,是她自己敏感了。看著李赫的笑容,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更放鬆,更自信一些,作為家長,孩子該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該滿足的要求也盡管滿足,想東想西的幹嘛呢?她伸手摸了摸李赫的腦袋,說:“好,你自己把握,錢不夠跟我說。”
老實說,摸頭這個動作,倒真讓李赫有些不自然了,在他心裏,米婭還年輕著呢。而米婭也看清楚了李赫這種不自然,快活的一笑說:“躲什麼躲?長大了就了不起嗎?你知不知道你幼兒園的時候,到了大班了還是我給你擦屁屁的?”
李赫丟下一句“再也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落荒而逃,留下米婭撲哧撲哧的笑聲,不過,讓身邊的人這麼愉快的笑,也是一種責任吧。
第二天上午李赫就上了一節班主任吳老師的課,剩下的就和康行健逃課了。這是星期天,但萬惡的高中還要繼續上半天課,其實重生以後李赫對上課倒不上前世那麼深惡痛絕,這樣暗無天日的上課,也就是高中罷了,上了大學,還沒那麼多課可以上呢,當然你非要當學霸提前畢業或者再學個第二專業什麼的另當別論。內心是一個35歲離婚大叔的李赫這幾天坐在教室裏上課其實並不是那麼適應,但作為一個過來人他覺得自己得享受現有的一切,包括暗無天日的上課。
不過享受歸享受,該逃的課也總是要逃的。
李赫和康行健逃課出來以後先去尤可為的公司,他要把請尤可為在國外合法投注的事情落實了,他不知道國外的投注情況以及賠率的情況,而且他能拿出來的錢也不多,但這很可能就是他重生以後的第一桶金……不知道具體會有多少,但肯定是他按部就班的學習工作短時間內不可能達到的數字。他也沒準備把手裏的錢全部拿來下注,因為他覺得這種一步到位的事情,未必會如他所願,所以還是有所保留比較好,再說他現在確實還要把錢用在別的地方。
尤可為的公司在信仰市的中心城區,也就是銅鼓區的中心地段一棟30多層高的寫字樓裏,在98年,這棟樓差不多就是信仰市的地標建築了。尤可為的公司也不大,隻是在22層租了幾間辦公室,內部打通,裝修並不是很豪華,但風格比較前衛,看起來他的員工也不多,算上前台接待,也就是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