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差距太大。
李赫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怎麼這麼能打,他在七中也是號稱“三大”打架王之一的啊……,他竟然打不過一個小女孩,而且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不科學。
唯一的收獲是,最後一次,李赫算是看到金珠出腳了,小姑娘那可以做腿模的長腿一個連環三踢腿,第一腳踢在他進攻的腿上,化解了他的攻勢,緊跟著掃在他的支撐腿上,令他整個人重心崩塌,最後一下卻是勾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想明白那是化解了他摔倒的力道。
最後李赫也徹底服氣,就差跪在地上說,女俠,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
倒是金珠踢完了,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來,那略顯緊張的表情似乎在問:“會不會我踢得太狠了,你不願意學了?”
李赫哈哈一笑,說:“我要學!那個,有沒有包年的套餐?一年5千塊的話我能學幾種功夫?”
金珠笑了,李赫不知道她笑的時候為什麼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那個白發男人的表情依然平淡而冷峻,她隻能自己說:“不不不,我們收費沒有那麼高,你也不用一次交一年的學費,我們是以半年為一個學期收費的,入門的學費是1000元一學期,你先交一個學期的學費就好,後麵如果你不想學了,或者不能堅持了,也不會因為退不了學費而損失太多。”
因為學員自身的原因退學,不管學什麼,培訓機構都不會退回學費的,這在哪都一樣。學武術尤其難以堅持,許多人都是學不了幾天就放棄了,如果交一年的學費,到時候堅持不了,損失隻能是自己的。雖然他們看起來日子過得有點緊,可這對父女似乎也沒打算賺這種多餘的學費,李赫就在想,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風骨?而1000,也夠女孩一學期的學費了。
李赫也不廢話,說:“那我就先報入門班,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先交500塊可以吧?還有我該怎麼稱呼你?按說我該叫師姐吧?”
這時白發男人說:“我叫趙陌,你叫我趙老師就行。金珠比你年紀小,你也不用叫她師姐。你的教材、訓練服、訓練課程,金珠都會給你安排的,回去以後你身上要擦一些跌打酒,你家裏沒有的話讓金珠給你拿一些。”
李赫很自然的問:“那我買兩瓶備著吧,多少錢一瓶?”
趙陌皺了皺眉頭,說:“你已經交了學費了,在這裏,不必什麼都用錢來衡量。”
李赫也是好心,其實,跌打酒這種東西,所謂民間傳統,非物質文化遺產,有的吹得很厲害,價格也很高。趙陌的跌打酒如果效果好,一瓶也能值不少錢,既然他們家經濟情況不理想,從他手裏買幾瓶跌打酒,也是一種幫助。但看來這個冷峻的男人不領這個情,小女孩趙金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趙陌已經轉身去指導另外那幾個學員了,她隻能微微的對李赫搖了搖頭,眼神裏有一些歉然。
李赫聳聳肩,沒有把這些細節放在心上。包括趙陌不讓他把趙金珠叫師姐,大概也是提醒他,你隻是學員,學員和弟子是不一樣的,所以你還不能叫師姐,我也隻是你的趙老師,不是你的師父。李赫倒也知道,這種民間傳承的師徒關係,絕不僅僅是學生老師那麼簡單,他也沒想拜趙陌為師父。
趙陌這個看起來混得很潦倒的男人讓李赫有種又臭又硬的感覺,但他同樣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個世上有各種人,有各種事,什麼都去琢磨,還要不要快樂的生活了?李赫覺得自己現在心態很好。
也許,這才是重生最大的福利。
回到琴行,劉麥莉也已經回來了,她似乎已經知道李赫剛才幹什麼去了,難得的調侃了一下他說:“吉他你還沒有學好呢,又要去學功夫,你這興趣愛好還不是一般的廣泛啊。”
李赫嘿嘿一笑,說:“老師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其實我要學的東西還不止這兩樣,我已經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不過還沒有開課,另外還報名參加了一個足球訓練營,本月底開課。基本上這個暑假我都要忙活在各種學習之中了。”
劉麥莉相當無語的深深看了李赫一眼,說:“你還年輕,精力充沛,又對世界充滿好奇,所以什麼都想學,這個可以理解。但是我有兩個建議給你,第一,別忘了你的主業是學習,過了暑假你就高三了,高三的壓力和重要性不用我對你說你也知道;第二,千萬記住,你如果真想學好一個東西,專心最重要,童話裏的猴子掰包穀最後是什麼結局,你也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