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比賽後日常(之六)(2 / 2)

“從我身上先下來。”

說了這麼久,白冉還穩穩當當坐顧西祠小腹上。

白冉生怕顧西祠要放過去,使勁兒搖頭:“不,就這樣說完。”

“快,先說懲罰。”

白冉催促。

顧西祠目光落在白冉光裸的肩頭,清涼的小腿,無奈:“你還是個病人。”

“正好,我還沒試過生病了這樣耀武揚威。”

“……”

好像顧西祠說過的話,被白冉按原路反駁了回來。

“你確定?”

“對,就……呀,你……”

顧西祠猛然伸手握著白冉的腰部,把白冉往後推了推,白冉正要好好斥責顧西祠的話剛開了個頭,身體隔著被子感受到一個硬物,遲鈍的大腦反應三秒,想清楚是什麼,驟然臉一個爆紅。

“你,你……”

底氣十足的聲音立馬萎靡成小奶音,上齒咬著下唇,紅豔豔水潤潤,無辜極了。

顧西祠再度眯眼,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幹渴沙啞:

“你確定不下來,我們怎麼說,也有半個月沒……”

話尾巴含在喉嚨裏沒發出音,隻是視線一點點下滑,要是能凝成實質,白冉直覺自己睡裙上恐怕能燙出好幾個洞。

“我頭疼。”

“嗓子幹。”

“生病。”

求生欲又占領了頭腦上鋒,耀武揚威瞬間成了可憐巴巴。

“那下來。”

“哦。”

乖乖的,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顧西祠把白冉再度塞回被子裏,吃下的藥已經開始起效果了,她犯困。

顧西祠在被子裏捏了捏白冉的手,冰涼涼的。

“我想把牛奶喝完。”白冉嘟囔。

“先捂熱乎。”

“好吧。”

顧西祠起身,等待中,白冉上下眼皮已經不自覺的要挨在一起:“你去哪兒啊?”

“把中央空調溫度升高點。”

“唔。”

兩年沒回來,顧西祠循著記憶找到控製麵板,最終將溫度調的偏高。

還好白冉沒有踢被子的習慣。

再將白冉拉起來喝牛奶時,她整個人都迷糊了。

喝完牛奶掙紮著要去刷牙,不然睡不著,顧西祠給她把自己的睡袍裹上了。

再走回來小腿又涼透了。

藥物的作用讓白冉犯困,即使是這樣了,關了燈,白冉還推搡顧西祠問:“回信息的事情你怎麼又不提了?”

“我隻是在想……”

“什麼?”

顧西祠伸手給白冉把臉上的頭發撥開,眼神沉沉:“你發了一句我不回,我看著,對話框裏你都沒有催過第二句,甚至……你也沒有打電話。”

聲音頓了頓,夜色中顧西祠問:“為什麼?”

“這不是很正常嗎?”

顧西祠坐起來,皺眉:“正常在哪裏?”

在他看來,完全不正常,他被忽略幾天都覺得難受,而從對話框來看,白冉好像已經,習慣了?!

女人熬不住困意,緩緩闔上眼,打了個哈欠。

聲音稀疏平常道:“既然你不回,肯定是在忙唄,你工作起來又很拚,我總不能給你拖後腿,再說了……”

話斷了音,白冉有點淺淺入睡。

“什麼?”顧西祠引導著發問。

耳邊有聲響,白冉又接著開口,不過聲音更慢更含糊了:“再說,既然在一起,就要互相理解吧,總不能天天讓你為了這些事兒回家……”

“回家還煩呐。”

顧西祠長歎了口氣。

伸手摸白冉的臉頰,女人困頓,呼吸沉了許多。

再過片刻,呼吸勻了,真睡了過去。

顧西祠卻覺得胸口有什麼堵著發酸,發酸的同時,又感覺十足的慶幸,溫暖。

或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盯著白冉看了半天,顧西祠翹起唇角:

“這麼懂事,那今天就罰我不折騰你好了。”

萬幸睡過去的白冉聽不到。

聽到了怕是要起來再爭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