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人頭排成一個不規則的方隊,走到了距離周陽十米的位置停下來,這時候人群一陣騷動,曹大海從人群中走到了最前麵。
今天曹大海身穿一套黑色勁服,腳下踩著運動跑鞋,右手上一條紅布纏著一把二十多公分長的馬刀,嘴裏叼著煙,冷冷的盯著周陽:“哼,沒想到你還真的是一個人過來,準備好送死了吧!”
“二十年前,我就是用這把刀在北江殺出一片天,今天,沒想到老子還能用上它,哈哈!兄弟們,給我……”
“啊!”曹大海的話還沒說話,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並看到一個小弟直接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訝的朝身後看去,隻見後麵的車燈中,一個身穿紅色運動套裝的高瘦男子,一隻手抄在口袋裏,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把類似鐮刀一樣的兵器,上麵還泛著猩紅的血色。
曹大海猛的扭頭看向周陽,身上登時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周陽,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這時候周陽右手一翻,青冥劍閃著白色冷光,躍入周陽手中。青冥劍,隻有十多公分長,便於攜帶和隱藏。劍身上方刻有太極圖案和青陽二字,劍身兩邊鋒利無比,隱隱散發出鐸人的劍氣。
“兄弟們,給我殺了他!”曹大海一揮手,他身後的小弟如浪潮一般分成了兩撥,一波朝周陽衝來,另一波則是轉身朝身後的蘭博襲去。曹大海站在人群中間,一雙眼眸冷冷的盯著周陽。
看著朝自己快速衝來的這群混子,蘭博的瞳孔突然放大,這是興奮的現象,他的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這種沒有約束的戰鬥了。
噗,彎刀直接割破了第一個衝上來的混子的喉管,鮮血瞬間噴了出來。而蘭博則是興奮的怪叫一聲,身體一動,赫然衝進了人群中。
多年前,他還是一個戰士,在非洲南部地區和中東地區穿梭著,那時候他麵對的就隻有死亡和屍體,自己要活下來就一定要把敵人消滅。後來回到國內,被太多的條件和律法所約束,蘭博便通過朋友的介紹做起來殺手和拳手。
“噗!”一個混子的手臂被蘭博直接給削成了兩截,然後暈死在了地上,被他後麵的兄弟們不斷的踩踏。
周陽那邊則沒有蘭博這麼直接,青冥劍用在手中還不是很熟練,但是麵對這些毫無章法可言的混子,則顯得無比輕鬆。“嗆!”周陽右手一震,青冥劍直接砰上了一個混子的馬刀,而後者手中的馬刀卻被青冥劍直接砍斷了。
見到這一幕,就連周陽也無比驚訝,沒想到這把劍不僅鋒利無比居然還能斷鐵如泥。
周陽沒跨出一步,就有兩個混子倒在地上,要不就是斷手斷腳,要麼就是被一掌拍暈。他沒有對這些混子下殺手,他覺得這些混子畢竟不是曹大海,他們隻是為曹大海賣命的,都是為了錢。
周陽和蘭博一前一後,就像兩架絞肉機在人群中一步步前進,他們的目標就是中間的曹大海。而此時,曹大海握著馬刀的右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他的額頭和臉頰開始滲出汗珠,看著不斷倒下的人和空氣中的慘叫聲和血腥味,他沒想到周陽和他那個幫手會如此的癲狂。
時間慢慢的流逝,倒在地上的混子越來越多,之前一百多號人,此時還能站著的混子隻剩下了不到三十個。他們已經怕了,慌了。
當蘭博再次將一個混子的胸口捅穿之後,一個混子終於崩潰,哭嚎一聲,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鋼管,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逃走。曹大海給再多的錢,也換不來自己的性命。
有人帶頭逃跑,後麵的混子們也不傻,一個個扔掉手中的武器沒命的朝遠處逃走。最後的三十多個混子也消失了,海灘邊上滿地狼藉,到處都是斷肢內髒,鮮血已經侵蝕了腳下的沙子,流入了海中。
蘭博和周陽兩人此時滿身是血,兩個血人一前一後將曹大海夾在中間。
周陽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幽深的眼眸中泛著冷光看向曹大海:“告訴我查噠在那裏,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曹大海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小弟,死傷大半,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曾經葬送過無數人的性命,混出名堂之後過著高高在上的生活多年,這段長久的歲月把不僅帶走了曹大海的青春,也消磨了他的血氣和膽識。
曹大海緩緩的解下手上的紅布條,將馬刀仍在地上,“撲通!”一聲雙膝跪了下去。他抬起頭,乞求的看著周陽,顫抖著嗓音說道:“周陽,求求你放過我,我不知道查噠去那裏了,我找不到他也聯係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