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給了兩百塊錢給引路的男子,然後他扭頭就快速的離開了,好像有些忌憚這個地方一般。周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一點點信號都沒有,歎息一聲,點燃一支煙朝裏麵走了進去。
古苗寨,隻是外界的一種說話。在苗族其實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被漢化,這部分人向往大城市的生活。而另一部分思想老舊的苗人,則被稱為老苗子,他們依舊生活在偏遠的山村,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相傳,這群老苗子裏麵,就有很多人精通蠱術和巫術,而最神秘的就屬於巫醫了。早在很多年以前,巫醫是上可通神靈下可懸壺濟世的神人。不過後來巫醫分家,醫生不再求神問卜,而巫師也不再治病救人。
不過還是有極少的巫醫被傳承了下來,銀花婆婆,就是這極少數巫醫之中的一個。
走了一個多小時,穿過了兩畝田地,周陽才來到第一戶人家麵前。低矮的泥磚房,屋頂上覆蓋的都是黃色的稻草,房子前麵種了一個青藤,下麵拴著一隻大黃狗。見到周陽,大黃狗汪汪的叫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頭戴黑帽子的老人從屋裏走了出來,見到周陽折身裝扮,老人大聲問了起來。而周陽卻是一句都聽不懂。
老人家知道周陽可能聽不懂,於是走出來,站在地坪裏朝外麵喊了幾聲。很快就有七八個身穿苗服的男女到了這房子麵前。其中就有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男子聽老人家的話之後,他上前朝周陽問道:“阿媽問你,你是幹什麼的?到我們陳家村來幹什麼?
看著周圍的人都是一眼警惕的看著自己,周揚深吸一口氣,畢竟這地方也是第一次來,而且感覺這地方和外界幾乎沒什麼聯係,就像那種原始部落一樣。
他笑著說道:“我是一個學生,是來找一個叫銀花婆婆的巫醫的!”
這話一出,眼前的年輕男子雙眼一眯,眼中射出一道警惕的光芒朝周陽再次打量了起來。然後轉身用方言在幾位老人身邊說了起來。
隨著這年輕男子說的話,幾位老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隨後其中一個老人說了幾句,年輕的男子對周陽道:“我們這裏沒有巫醫,你還是回去吧!”
周陽一愣,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不待客,難道她們是害怕什麼嗎?
“哥們,你聽我說,我真的是來找巫醫治病的,我這裏有學生證。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周陽一急,記得包裏正好帶著學生證,現在隻能用這個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男子頓了頓,走上前接過了周陽的學生證。仔細檢查了一翻之後,男子對身後的幾個老人點了點頭,意思說周陽確實是個學生。
幾位老人湊到一起說了幾句之後,然後便各自散開了,隻留下了這個年輕的男子。
見到幾位老人都走開了,年輕男子突然咧嘴一笑,衝周陽說道:“剛剛不好意思啊,以為你是外麵的警察,所以不敢帶讓你進村。我們村沒有銀花婆婆,不過倒是有一個巫醫,我帶你去吧!”
周陽連忙道謝,跟著年輕男子朝裏麵走了進去。
小村不大,放眼便能看到所有的小房子,不一會兩人就走到了一棟低矮的小瓦房前麵。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正坐在前麵的地坪中間,抽著旱煙。年輕男子連忙走過去,對老頭說了起來,時不時朝周陽看兩眼。
“鍾醫生叫你過去,對了,禮貌點!”男子走到周陽麵前說道,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周陽麵帶微笑走到了這個陌生老頭麵前,道:“鍾老您好,我叫周陽,是來這裏找銀花婆婆的!”
鍾老頭眯著眼點點頭,緩緩道:“我曉得,你是來找銀花大姐的對吧?走吧,我帶你去!”
一路上,鍾老頭告訴周陽,銀花婆婆是住在隔壁村,要過去的話起碼得走一個多小時山路。雖然是在隔壁村,但是基本上這幾個老苗子村沒有什麼來往。
一老一少一邊行走,一邊聊著。鍾老頭還是告訴了周陽關於苗寨裏麵不少的規矩和習俗,有的事情可以做,但有的話一定不能說。
一個多小時後鍾老頭帶著周陽到了一棟小瓦房前麵,瓦房隻有兩間,左邊是一個小偏房。前麵是一方稻田,周圍長著一些茅草和樟樹,顯得非常謐靜。
這時候鍾老頭拍了拍周陽的肩膀,說道:“好了,你自己進去找她吧,我先回去了!”
周陽一愣,道:“鍾爺爺,您這就回去啊?不進去歇歇腳嗎?”
“不了,省的大姐待會不高興,走了!”鍾老頭倒是爽快,說完之後立即轉身離開了。
周陽看了一眼漸漸西落的太陽,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左邊的合頁木門前,敲了敲:“銀花婆婆,我是周陽,您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