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明爭暗鬥,渣妹自取其辱(2 / 3)

五皇子尚未成年,沒有封王,不必上朝,但他每天都會早起讀書,練功,聽到傳召,很快來了金鑾殿。

一襲紫色長袍,剪裁合體,身形略顯消瘦,紫色的玉冠戴在錦緞般的墨發上,更顯麵容俊朗,眼神清澈仿佛不諳世事,很難相信他是和麗妃**,給自己父皇戴綠帽子的人。

“兒臣參見父皇。”五皇子緩緩行至大殿中央,俯身行禮,舉止得體。

從皇帝的方向,能清楚看到他精致的發冠、略顯消瘦的身形,天天忙於國事,他對這個兒子是疏於關心的,沒想到眨眼間,他長這麼大了,犀利的眸中,多了幾分慈愛:“平身,澈兒可知朕尋你前來,所謂何事?”

“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五皇子聲音響亮,不驕不躁,讓人無端的對他多幾分好感。

皇帝看他的目光又慈祥了幾分:“湘西大旱,朕準備派你前去賑災。”

“賑災?”五皇子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清澈的目光微微一怔:“父皇,兒臣久居皇宮,卻知賑災一事非同小可,出不得差錯,兒臣從未接觸過朝廷之事,冒然前去賑災,怕是不妥。”

他的話說的極是委婉,眾臣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性子單純,卻懂分寸,知進退,不愧是皇後教出來的孩子,將來應該是名正義的王爺,就算沒有功績,也不會惹事。

“你是青焰皇室的皇子,為臣為民之道,學了不少,隻要按書上寫的實踐,朕相信你能妥善完美完成湘西賑災之事。”

讓五皇子前去湘西,是無奈之舉,沒有絲毫處理國事經驗的他,肯定不知道從哪裏著手,皇帝會派幾名大臣在暗中協助,確保這次賑災可以**完成,五皇子不必擔心會出差錯。

五皇子皺皺眉,清澈的目光掃過太子,東方湛:“父皇國事繁重,湘西大旱,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不過,兒臣對賑災之事毫無經驗,萬一做錯了事情,耽擱了賑災,豈不是弄巧成拙,父皇能不能特許太子皇兄或湛皇兄陪兒臣一同前往?”

大臣們無奈的手扶額頭,太子,湛王確定不出最終人選,才會找來了五皇子,五皇子再請他們中的一人陪著去,和選他們前往有什麼區別。

果然是沒經曆世大事之人,都察覺不到朝堂上,葉國公和李丞相之間那敵對的微妙氣氛麼?

東方珩並沒有皺眉,而是淡淡看著五皇子,進了金鑾殿,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得體,詢問的每一個問題,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理所當然,沒有絲毫不對。

若非有昨晚那染毒的玉佩事件,東方珩也和大臣們一樣,覺得五皇子是可造之才,但細細想想:

五皇子從未上過朝,麵對這滿朝文武大臣,他多少也會有些異樣才對,就像他自己初進金鑾殿時,麵色平靜,心裏還是有些起伏的。

可五皇子,目光清澈卻平靜無波,麵對滿朝文武,非常鎮定,非常得體,事情反而有些不太正常,就像早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沒有了正常人初進殿的那種新奇。

“太子,湛王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法陪你前往湘西,你可挑選五百精兵,帶著災銀,盡快準備上路。”五皇子對自己缺乏自信,再說下去,無非就是自己哪裏哪裏不足的謙虛,皇帝主意已定,不會再更改,威嚴的向五皇子下了命令。

五皇子嘴唇動了動,到了嘴邊的委婉之言轉了個圈,換了內容:“兒臣遵旨。”

在眾人羨慕,忌妒的注目禮中,他略顯消瘦的身軀緩緩直起,紫色的發冠高貴優雅,清澈的眼瞳中染著幾分無奈。

李丞相心中嗤笑,湘西賑災,多好的立功機會,別人搶都搶不來,五皇子莫名其妙被天大的喜事砸中,不但不欣喜,還有些不太情願,果然是個不諳世事的主,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他從小長於皇宮,武功一般,更沒見過那些不要命的流民匪寇,此次前往湘西,就算能完成任務,也應該是勉勉強強,萬一出點差錯,他們就可以抓住,狠狠打擊葉國公。

東方湛不能去湘西,太子也去不成,五皇子搶到了機會,立功的可能性等於沒有,這樣的結果雖然有點失望,但葉國公他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他們也不算損失。

東方珩和李丞相的看法截然不同,看著五皇子清澈、無奈的目光,他突然有種感覺,五皇子和他一樣,早就猜到太子和東方湛會起衝突,更知道,皇帝無奈之下一定會換另外的皇子前往湘西。

青焰四皇子、六皇子和五皇子年齡相仿,但是,四皇子,六皇子的母族差些,不及五皇子的母族強勢有力,再加上他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葉國公一派會力保他前往湘西。

他在眾人麵前是一副不諳世事的小孩模樣,東方湛不會將他當成競爭對手,不會阻攔他前往湘西,他可以大展拳腳,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成為強有力的皇位競爭者。

皇家的事情很複雜,父子,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淡漠,東方珩不是皇子,皇室父子兄弟鬥的再凶,再狠,隻要沒危害到他的親人,他就沒心情多管。

至於五皇子,無論他是不是和麗妃**的男子,隻要他不找沈璃雪的麻煩,東方珩就不會理他,若他敢動沈璃雪,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辰時(早晨七點到九點),湘西之事定下,文武百官退朝,東方湛怒氣衝衝的回了湛王府,闊步走在幹淨的青石路上,他湛藍色的衣衫被帶起的勁風吹的獵獵作響,銳利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湘西賑災,這麼好的機會,讓給老五那個笨蛋了,真是可惜,東方珩還真是時時不忘和自己作對,找到機會就拆自己的台,即便自己將心思放到了爭奪皇位上,他也不讓自己輕鬆。

“叮叮咚咚!”清泉般的琴聲突然在湛王府上空響徹開來,如小鳥鳴唱,如溪水急流,聲音輕靈,悅耳動聽,卻讓東方湛氣憤的心情更加煩燥,對著琴聲傳來的方向怒吼:“是誰在彈琴?”

美妙的琴聲戛然而止,伴隨著慌亂的腳步聲,一道纖細的身影戰戰兢兢的從小院裏走了出來。

一襲淡青色的湘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裙子上繡著清新的海棠花,越發顯得她的身形纖若柔柳,小巧精致的流雲髻,端莊高貴,美眸清新如小鹿,觸及東方湛翻騰著怒火的眼瞳,身體猛然一顫,慌忙低下頭,磕磕巴巴道:“王……王爺……妾身不知王爺心情不好……還望王爺恕罪……”

沈盈雪!

東方湛一怔,猛然想起,她被沈璃雪設計,成了他的侍妾。

那天是他大婚之喜,事情繁多,也沒仔細看過她,現在上下打量,除卻略粗的腰身,身形尚算纖細,臉形和以前一樣優美,臉上卻不知擦了多少粉,厚厚的一層,陣陣脂粉味隨風飄散,嗆的難受。

她是相府千金時,雖然也擦脂粉,卻是薄薄的一層,有些淡淡的脂粉味,他雖不喜,也不是特別討厭,但現在,隻是看著那厚厚的一層白,他就厭惡異常。

她也曾是高貴的嫡女,這才幾個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是平民日子過多了,她整個人也變的俗氣了?

東方湛不知道,沈盈雪的臉被陽光曬黑,她擦那麼多粉,是為掩蓋自己難看的膚色。

沈盈雪聽到了東方湛的歸來聲,在院子裏彈琴是為吸引他的注意,沒想到他心情不好,她觸了黴頭,心中懊悔著,緊咬了下唇,等候東方湛的暴風驟雨,不料,頭頂久久寂靜無聲,悄悄抬眸一望,他正望著她**,先是一怔,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喜悅。

湛王以前就很喜歡她,她被安郡王迷了心竅,又被沈璃雪算計,才會和湛王失之交臂,如今,她重獲自由身,陰差陽錯來到湛王身邊,湛王對她仍然有情,可是上天在可憐她?

她大著膽子朝東方湛走了過去,美眸閃爍著濃濃的情意,嬌滴滴的呼喚著:“王爺……”

以前都是她不好,為了不愛她的安郡王,拋棄了深愛她的湛王,如今,她擦亮了眼睛,看清了真正愛她的男子,她會加倍對湛王好,絕對不會再背叛湛王。

濃濃的脂粉味撲麵而來,東方湛抬眸望去,沈盈雪已經近在咫尺,美麗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片片白色的粉險些要從臉上掉下來,他緊緊皺起眉頭:“你幹什麼?”

“妾身知道王爺心情不好,為王爺排憂解悶可好?”沈盈雪笑意盈盈的看著東方湛,美眸中滿是希冀。

東方湛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你準備怎麼為本王排憂解悶?”他的憂愁可不是一般人能排解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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