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謀朝篡位,天災驚現(1 / 3)

透心徹骨的冷意在四肢百駭擴散開來,麗妃頓覺脖頸一陣窒息,是粗使嬤嬤們勒緊了白綾,她呼吸不暢,一張小臉漲的通紅,胸中更像炸了一樣,沉悶的難受。

李幽蘭站在一旁,笑的明媚璀璨,不懷好意:“麗妃娘娘,您與五皇子偷情一事,早就傳遍大街小巷,青焰百姓人人唾罵,與其這麼窩囊的活著,還不如早死早投胎,說不定下輩子就能和五皇子光明正大的做夫妻了。”

“李幽蘭,我殺了你。”麗妃怒氣衝天,眸底燃燒著兩團熊熊怒火,拚盡全力朝李幽蘭衝了過去。

李幽蘭微笑著看著她,不閃不避,兩名粗使嬤嬤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架住麗妃的胳膊,將她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另一名嬤嬤麵無表情的再次勒緊白綾。

麗妃美麗的小臉漲成了豬肝色,拚命掙紮著,卻掙不脫粗使嬤嬤們的鉗製,脖頸勒的火辣辣的疼,肺部因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沉悶的像大石壓頂,眼前一陣陣發黑,死亡的氣息撲開蓋地的襲來,她心生恐懼,死死瞪著李幽蘭,怒喝:“李幽蘭,你會後悔的!”

麗妃脖頸被勒,聲音極小,李幽蘭隻看到她嘴巴張張合合,沒聽清她說了什麼,皺眉道:“你說什麼?”

“殺了我,你會後悔的。”麗妃聲音沙啞,清晰的一字字仿佛是從牙縫裏蹦出來。

李幽蘭不以為然,嗤笑道:“我李幽蘭殺人,從來不會後悔。”

“不……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嗬嗬嗬……”麗妃牽起嘴角,揚著陰森詭異的笑,眼瞳中也閃爍著讓人猜測不透的詭異光芒,看的人心底發杵。

“麗妃,你少玩花樣,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李幽蘭是丞相府的嫡女,湛王府的正妃,身份高貴,地位超然,遇到天大的難事,也會迎刃而解,哪裏需要求一名與皇子偷情,被判坐牢二十年的階下囚。

麗妃久居深宮,攻於心計,她嚇唬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放過她,自己豈會上她的當。

抬眸看向粗使嬤嬤,李幽蘭目光一寒,傲然道:“時候不早了,快點解決她。”

“是!”拿白綾的粗使嬤嬤低沉著眼瞼,瞬間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麗妃纖細的脖頸再次勒緊,嘴巴大張著,卻吸不進半點空氣,小臉漲成了黑紫色,美麗的眼眸漸漸充血,她恨恨的瞪著李幽蘭,嘴唇快速蠕動,沒有任何聲音,李幽蘭卻看明白了她的口型,她反反複複一直在說一句話:“你會後悔的,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李幽蘭心思一沉,她和麗妃隻是口頭合作過一次,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聯,她自問沒有把柄落在麗妃手裏,麗妃活著對她已經沒用了,她有什麼可後悔的?這個老謀深算的女人,肯定是在故弄玄虛。

“麗妃,無論如何今天都會成為你的忌日,你就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安心的死吧,我會為你多燒些紙錢,讓你賄賂賄賂陰間的判官,下輩子也可以投胎到富貴人家。”

麗妃恨恨的瞪著李幽蘭,絕望的眼瞳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她就那麼死死的看著李幽蘭,仿佛要將她深深的印進腦海裏,做鬼也不放過她。

不知不覺間,火辣辣的脖頸突然感覺不到疼了,沉悶的胸口也沒了知覺,明亮的眼前漸漸模糊,隨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高傲的腦袋垂了下來,身體也軟軟的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粗使嬤嬤們拭了拭麗妃的呼吸,鬆了手:“王妃,她已經死了。”

李幽蘭淡淡答應一聲,低頭看向地上的麗妃,她趴在地上,臉朝著李幽蘭,眼睛圓睜著,好像在瞪她,被白綾勒死,非常痛苦,她的嘴角卻揚起一抹笑,很淺,卻很詭異,仿佛在說:“你會後悔,你一定會生悔的!”

一陣冷風吹過,李幽蘭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她和麗妃並沒有太多交集,為何麗妃死了,她突兀的感覺到了害怕,是的,害怕,雖然隻有很細微的一絲絲,她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把麗妃的屍體處理好,不要露出破綻。”

一個死人,毫無知覺,也無所作為,還想傷她麼?她倒是很想看看,死人麗妃能玩出什麼花樣。

“麗妃死了?”消息傳到聖王府時,沈璃雪正坐在軟塌上縫衣服,白色錦緞上的雲海圖拚成一片完整的圖案,映著窗外的陽光,高貴、優雅中透著出塵的虛無飄渺,她頓下動作,抬眸看向東方珩:“怎麼死的?”

“上吊自盡。”東方珩緊挨著沈璃雪坐了下來,白玉手指輕撫著縫製大半的白色錦衣,漫不經心道:“獄卒們交待,麗妃進大牢後,神情恍惚,趁著他們不注意,拿腰帶吊死了自己。”

沈璃雪嗤笑:“如果麗妃想死,早在皇帝發現她和五皇子的奸情時,就會撞柱死亡,哪還會安然無恙的進大牢,是殺人滅口吧。”

東方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讓暗衛仔細查過,麗妃的脖頸上有兩道深紫色的勒痕。”一道是上吊勒出來的,另一道,自然是被別人勒的。

“人是李幽蘭殺的!”沈璃雪的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麗妃進大牢前,對李幽蘭使眼色,到了晚上就自盡了,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皇上是什麼態度?”

一日夫妻百日恩,麗妃是皇帝的寵妃,不明不白的死了,聰明如皇帝肯定能察覺到不對。

“無動於衷,聽之任之。”麗妃和五皇子偷情,皇帝怒極,早想殺她了,皇後求情,皇上才從輕處罰,她死在大牢,是罪有應得,皇帝哪裏還會過問。

沈璃雪歎氣,皇帝明知麗妃死的蹊蹺,卻不追究,看來,對麗妃偷人之事,憤怒至極,世間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妻子給他戴綠帽子,皇帝的絕情可以理解:“五皇子有什麼動靜?”

東方珩見沈璃雪的櫻唇微幹,拿過桌上的茶壺,為他們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淡淡茶香四溢,迷人心田:“他現在是刑部大牢的階下囚,二十年的刑期剛開始,能有什麼動靜!”

沈璃雪輕抿清茶,晶瑩的櫻唇櫻紅水潤,清冷的眼瞳深若古井:“五皇子隱忍多年,剛剛展露頭腳,就被東方湛狠狠打壓,他心中肯定不服,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

二十年的時間太長,等他出了大牢,新帝肯定登基為帝了,哪還輪得到他指點江山,他的宅院裏有那麼多侍衛看守,一定有秘密,以他的野心,絕不會在大牢裏坐以待斃。

“五皇子出不了刑部大牢,就不會有所作為。”杯中的熱氣徐徐上浮,遮去了東方珩眸中的神色,若是他出了大牢,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後,太子,葉國公那邊沒動靜嗎?他們可是五皇子最親的人。”沈璃雪放下茶杯,拿著針線縫製衣服,明媚的小臉沐浴在陽光中,細膩如瓷,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讓人心生愛憐。

東方珩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摩挲她優美的臉形,指腹傳來暖暖的溫度,指尖下的肌膚如一捧雪,仿佛隨時都會化去,他一陣心神蕩漾:

“皇後,葉公國一心希望太子登基,五皇子橫空出世,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還沒弄清楚五皇子的實力,他就被關進了大牢,得失來的太快,他們還未完全適應,皇上也正在氣頭上,就算他們想救五皇子,也不會操之過急,等上一段時間,皇上氣消了,再為他求情不遲。”

“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吧。”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親生兒子和自己寵愛的嬪妃偷情,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心情都不會好,這也是妻妾成群的惡劣後果。

“皇上心情的確不好,不過,不隻是因為五皇子和麗妃偷情,還因為作法問天的失敗,沒有算出天災,皇上一直都在擔心。”

東方珩輕飄飄的話使得沈璃雪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作法問天是東方湛用來算計五皇子的,中間一定會被打斷,失敗是必然的。”皇帝那麼聰明,都沒看出端倪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雷劈龍椅,夢境不尋常,身為青焰皇帝,他要為青焰的萬千百姓著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找出真正原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帝是做夢之人,身陷局中,當然不及他們這些旁觀看的透徹。

沈璃雪動作一頓:“你的意思,他還會再舉行第二次作法問天?”

“沒錯。”東方珩點點頭。

沈璃雪目光微凝:“定在什麼時間?”

“十天後的黃道吉日。”為了定這黃道吉日,欽天監頗費了一番心思,測算許久,才得出最佳日期。

“東方湛是什麼態度?”沈璃雪看著東方珩,清冷的眼瞳凝深。

“當然是支持皇帝的決定。”他是皇帝的兒子,很了解皇帝,又想角逐皇位,當然會順著皇帝的心思做事。

沈璃雪好看的柳眉微微皺了起來,五皇子已經被捉進大牢,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再來一次作法問天,以東方湛對皇帝的了解,完全可以找個其他理由敷衍皇帝,撤銷這次作法問天,他卻支持皇帝的決定,事情有些奇怪。

“於新是東方湛的人,咱們不得不防。”皇帝和大臣們雖然從旁觀看他作法,卻都不懂術法,他作弊,他們也看不出來。

“放心,在青焰京城,東方湛隻是王爺,還不能一手遮天。”朝堂的事情,他能解決,不想沈璃雪懷著身孕還分神擔憂。

東方珩輕擁了沈璃雪在懷,白玉手指隔著衣服輕撫她隆起的小腹:“再有四個月,這小家夥就能出生了吧。”

“差不多。”十月懷胎是按一月28天算,十個月是280天,正常的話,是九個月多點出生,再晚些,到十月,她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再有四個月,應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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