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讓你抵命難道有錯。”秦若煙憤憤不平,咬牙切齒,鮮血順著嘴角一縷又一縷的溢出,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
東方珩微微蹙眉:“本王早說過,秦君昊不是本王殺的……”
“強詞奪理,堂堂青焰戰神,也不過是敢做不敢當的無恥小人。”表麵正義內心齷齪的人,秦若煙見的多了,秦君昊的信上寫的一清二楚,是東方珩重傷了他,怎麼可能有錯?她可不是青焰那些愚蠢的大臣,為了活命,寧原相信外人,懷疑自己人。
目光一寒,秦若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後退一步,遠離了長劍,雙足一點,騰至半空中,快速向遠處逃去。
該死的東方珩,居然敢騙她,她絕對饒不了他,現在的她受了重傷,不宜與他硬拚,還是先離開這裏,養好了傷,再來青焰,新賬舊賬和他一起清算。
纖細的白色身影漸行漸遠,東方珩不慌不忙,手腕輕輕一翻,鋒利的長劍脫手而出,對著秦若煙刺了過去,她頭腦一根筋,認定是他殺了秦君昊,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一意孤行的想要殺他,若是放她離開,青焰定會生靈塗炭,哪還有安靜日子過。
長劍在半空中揮劃出森森寒芒,徑直刺進了秦若煙的後心,她狼狽的吐出一口鮮血,從高空跌落,重重摔到地麵上,震起滾滾狼煙,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盯著前方,就要死了麼?她不甘心,不甘心!
嘴角溢出一縷縷鮮血,眼眸中的銳利與狠毒慢慢退去,不知不覺的轉為一片死灰。
野獸般瘋狂殺人的百姓們突然停下了凶狠的動作,眸中的森冷與狠毒漸漸消散,眼瞳中盈上一層迷蒙,片刻後轉為清明,望望混亂的場麵,狼狽的人群,再看看衣衫淩亂的自己,疑惑道: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惡鬥了?”
“我記得剛才還是早晨,怎麼眨眼間就變成晚上了?”
被控製的百姓們接二連三的醒了過來,望著滿地傷員,你看我,我看你,滿目疑惑不解。
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丞相,將軍等人暗暗鬆了口氣,百姓們醒了,真好,他們不會被打死了,長長的舒一口氣,疲憊的目光透過人縫看到了東方珩,瞬間驚的目瞪口呆,安郡王,他是人還是鬼?
用力眨眨眼睛,再次仔細看去,東方珩長身玉立,俊美無籌,修長的身形在地麵上投射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官員們暗暗鬆了口氣,有影子,是人,安郡王沒死,百姓們恢複正常,肯定是他的功勞,謝天謝地,安郡王還在守衛著青焰。
聖王府侍衛們走上前來,將重傷的百姓,官員,抬去最近的醫館醫治,吩咐子墨妥善安置受了輕傷的百姓,沈璃雪緩緩走到東方珩身邊:“珩,你怎麼知道殺了秦若煙,青焰百姓們就能恢複正常?”
東方珩假自盡前,在沈璃雪耳邊低喃,讓他配合她演一場戲,逼秦若煙現身,還說殺了秦若煙,百姓就會恢複如初。
沈璃雪對南疆蠱術略知一二,知道南疆靠蠱操縱人,隻要殺了體內的蠱,人會恢複正常,殺了下蠱人就能除蠱之事,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蠱下到人體後,和術人是完全分開的,術人死了,蠱也滅,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
“有位朋友曾和我說過,南疆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蠱,能控製他人為自己所用,其名為子母蠱,母蠱下在施術人身上,子蠱就下在想要控製的人身上,施術人可以利用體內的母蠱,控製那些體內有子蠱的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東方珩目光微凝,語氣低沉:“秦若煙心意一動,青焰百姓們就瘋狂殺人,完全是子母蠱的症狀,於是,本王就用了那位朋友說的解法,殺了母蠱,子蠱自動死亡,中蠱之人,也就清醒了。”
“你那位朋友非常精通蠱吧!”沈璃雪也曾問過南疆鬼醫蠱術,他講解了許多低級和中級蠱,卻沒有提到子母蠱,由此可見,子母蠱是高級蠱,蠱術低的人,根本使不出來。
“聰明。”東方珩如玉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沈璃雪的鼻尖:“本王那位南疆朋友的確是個厲害人。”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沈璃雪清冷的眼瞳微微眯了起來。
“男的!”這些小事情,東方珩不準備隱瞞沈璃雪。
“真的?”沈璃雪清冷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著東方珩,她可是聽說,南疆女子們的蠱術比男子的高。
“除你之外,本王何時與其他女子暢談過?”東方珩知道沈璃雪在想什麼,長臂一伸,輕擁住了她的肩膀,眼瞳深處隱帶了點點笑意,她在為他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