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嶽父?這人真會胡說。海星聽得嘴角抽抽,她忍不住側過頭去看他。她朝他甩了個眼色,他跟她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文景,好像壓根兒也領悟不到她的暗示一般。

兩人的互動落在文景眼裏,他隻是一頓,也沒有追求這聲“嶽父”是否有事實支持,他開始專業地向他們陳述案件的情況。

“海洋於1997年因涉嫌強br奸br殺人而被逮捕,1998年被判決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強奸婦女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海洋不服,向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上訴失敗,被執行死刑。”

“2008年一名叫陳大貴的男人落網後稱自己犯了多起案件,其中一起案件跟海洋涉嫌的案件的吻合度非常高。一審判決後,陳大貴以此案未被公訴和有重大立功表現為由上訴。”

“2008年我爸文山成為海洋案的代理律師,然後開始了長達九年的拉鋸戰,曾經向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查閱宗卷的要求五十多次,但都被拒絕了。文山退休以後,此案由我接手至今。”

“2017年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陳大貴強br奸、故意殺人罪一案。庭審中,出現了訴訟史上罕見一幕:被告人及辯護律師稱這樁犯罪行為是本方當事人所做,公訴方稱被告人沒有實施這樁犯罪行為。最後,省高級人民法院駁回陳大貴上訴,維持原判。”

“2018年最高人民法院指令省高級人民法院複查海洋案,並向海星發出立案複查判決書。”

“雖然我們已經拿到複查判決書,但到目前為止,我們申請查閱宗卷的請求還未通過。案件停滯在這裏好幾個月了,毫無進展。”文景說到最後,語氣有些無奈。

“如果這個案件得到律師界有公信力的人物聲援,會不會加快案件的推動?”言朗問。

文景點了點頭,道:“當然,其實案件出現疑點之後,受到了很多律師界的大人物關注,隻不過拉鋸時間太長,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好,我知道了。”言朗應道。

恰好這時服務員上菜,他們暫時中斷討論,先吃飯。

文景也知道海星喜歡吃蒜蓉蒸開邊蝦,今天也點了。當一大盤蝦被擱在餐桌的中間,海星一雙眸子亮了亮。

“海星,你喜歡吃蝦,今天多吃幾個。”文景微笑道。

海星當然想吃,隻不過一想到吃了嘴裏就有一股蒜蓉味,她就猶豫了,“……我最近上火,還是不吃了,你多吃幾個。”

話音剛落,海星碗裏就已經多了兩個蝦。

她有些驚愕,側過頭去看言朗,隻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聲音溫柔又寵溺地說:“沒關係,吃吧,即使你嘴裏一股蒜蓉味,我還是會親你的。”

“……”海星的臉頓時比碗裏的兩隻熟大蝦還要紅。

什麼嶽父?這人真會胡說。海星聽得嘴角抽抽,她忍不住側過頭去看他。她朝他甩了個眼色,他跟她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文景,好像壓根兒也領悟不到她的暗示一般。

兩人的互動落在文景眼裏,他隻是一頓,也沒有追求這聲“嶽父”是否有事實支持,他開始專業地向他們陳述案件的情況。

“海洋於1997年因涉嫌強br奸br殺人而被逮捕,1998年被判決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強奸婦女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海洋不服,向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上訴失敗,被執行死刑。”

“2008年一名叫陳大貴的男人落網後稱自己犯了多起案件,其中一起案件跟海洋涉嫌的案件的吻合度非常高。一審判決後,陳大貴以此案未被公訴和有重大立功表現為由上訴。”

“2008年我爸文山成為海洋案的代理律師,然後開始了長達九年的拉鋸戰,曾經向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查閱宗卷的要求五十多次,但都被拒絕了。文山退休以後,此案由我接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