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外,張曉晨回過頭,看著又緩緩關閉的城樓,還有那些被擋在城內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們,有些於心不忍。
朱棣也看出張曉晨的心思,說道:“一開始,隻是一兩戶人家的嬰兒丟失,後來就連很多跟著父皇一路走來的老臣的家眷也受到牽連,父皇沒辦法,下令嚴查此案,所以……”
張曉晨苦笑道:“不用查了,是萬九霄。”
“萬九霄?”
朱棣一臉茫然,“他不是受傷了麼?難道還敢來京城造次?”
張曉晨說道:“王爺有所不知,我曾去過他老巢一次,裏麵人吃人的現象屢見不鮮,更何況如今六環蛇被麒麟重傷,我想那些嬰兒被盜,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關。”
朱棣恨得牙癢癢,“此等畜生,竟然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來。”朱棣說完,看著張曉晨,“姐夫,那你就這樣走了?”
張曉晨苦笑,“王爺,實不相瞞,如今我遇到比萬九霄更加棘手的麻煩,如果長留京城,隻會給京城百姓,甚至皇上帶來巨大危險,所以,隻有等此事過了,我才能回來。”
“哪萬九霄……”
“在下也無能為力。”張曉晨說完,拱手對朱棣說道:“多謝王爺相送,放我們出城,就到這吧,我們後會有期。”
朱棣沒辦法,確實,張曉晨與自己父皇之事,他也隻聽了一個大概,是自己的父皇不願意出手相救,難怪張曉晨會心寒。
“那好,姐夫一路走好,後會有期。”
張曉晨衝朱棣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躍上馬背,“駕——”揚鞭朝遠處走去。
張曉晨知道,萬九霄的事情,必須會有一個了斷,但是不是現在,萬九霄此次元氣大傷,本來已經是除掉他最好的時機,卻萬萬沒找到,他居然還留有一手,如果是萬九霄做好攻打皇城失敗的二手準備,那他真的稱得上老謀深算了。
張曉晨他們前腳剛走一天,隨後,第二日,四個身披黑色披風,麵帶麵紗,腰佩彎刀,腳踏胡人馬靴的男子也朝著張曉晨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每個人都背負大弓,負箭十八隻,那個披風上有一個白底黑色燕字,象征著他們的身份。
兩個砍柴回家的老夫婦兩看見四人騎著大馬朝他們這裏走了過來,雖然看不見他們麵紗下的臉,但是夫婦兩也知道他們不好惹,所以急忙讓開道路。
可是當四人來到夫婦兩的旁邊之時,夫婦倆還是忍不住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可是,突然,眼前銀光閃過,兩人的喉嚨噴出一朵血花,身體就一下子軟倒在地上,沒了生命的氣息。
就在這時,四人身後突然傳來喊罵聲,“站住,就是前麵那四個。”
隨著一人高呼,他們四人身後,浩浩蕩蕩來了居然來了上千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手拿鋤頭的農夫,有手拿鋼叉的漁民,也有一些武林門派中人,但是更多的還是官兵。
其中一個騎馬的官兵吼道:“你們四個,殺死了那麼多人,還不趕緊下馬束手就擒。”
“說什麼廢話,他們殺了我那麼多門人,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
“對。”
“殺了他們。”
這個局麵,就連那麼多官兵,也難以控製住。原來,這四人一路上走來,所到之處,隻要見過他們的,基本都已經沒了性命,死在他們手裏的至少已經上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