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便是價值。
她不氣不惱“不是裝聾作啞,而是人手不足,我心有旁騖,不敢輕許諾言,怕令門主失望。”她如此解釋,也算是廢了心思找借口了。
上官疏看著她,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沐小狸料定他不會拒絕,這就要走了。
上官疏才說一句“我會盡力。”
沐小狸低頭,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笑“那,現在就輪到我靜候門主佳音了。”
離開之後,她就去找楚王。要不是因為楚王,她就算對璿璣老人再好奇,也不會找一個地圖上不存在的地方。現在想想,沒有上官疏,還真的出不去,這才是最為難的。
離開東辰許久,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父兄是否平安,老皇帝是不是又在亂殺人,淳王有沒有獨得恩寵,宣王有沒有抬頭……突然間,她發現,她關心的事情多半跟楚王有關聯。昔日那個獨來獨往的女子,如今變成如此多的牽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楚王。
楚王看她似有幾分不悅,但是剛才心中想了許多,如今來不及改,脫口而出“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跟雲逸風又那麼多話可以聊?”說完,便有幾分悔意。明明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腦子凍壞了麼?
沐小狸已經習慣了他對雲逸風的敵意,不在乎,那才奇怪呢。她應承下來“那是當然。他的醫術解不了你的毒,璿璣門主卻可以。你說,他們準備怎麼弄?將你全身的血液都抽出來殺毒呢,還是以毒攻毒呢?”
楚王隱約感覺身後的大樹動了一下。
樹,怎麼可能會動?
這裏無風,隻能是有高手突然過來了。既然躲著,那就不是來動手的。他假裝沒察覺,繼續說話“在你的世界裏,就是這麼來的麼?”
沐小狸就知道他那會兒走神的樣子,不過是做給他們看得,其實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十分仔細。這不,就來算賬了。
“對。以毒攻毒是危險的做法,因為藥物劑量控製不好,兩種毒素在體內,十分危險。抽出血液的方法,這邊應該還停留在想象階段。”要是上官疏這裏有透析血液,那還用得著網羅這麼多人過來麼。想必,上官疏用的是前者。
楚王過來,很溫柔地幫她將頭發,拉攏到後麵“說一說你的世界吧。”
沐小狸覺得他不對勁,這跑題跑的“不是說你的毒麼?”
“其實,璿璣老人不在了,能不能解毒,我已經不指望了。沐沐,如果我們回不去了,就在這裏生活一輩子。這裏沒有戰爭,沒有殺伐,宛如人間仙境。我們就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楚王上前,樓主沐小狸,手心在她的手心上畫了一個方向。
沐小狸心下當即了然“好啊!你說什麼都好。我聽你的。”她見他沒有打斷,就繼續往下編“這裏沒有馬匹,但是我們帶進來十三隻駱駝,他們也可以繁衍小駱駝。沒事兒,我們就牽著他們去草原散步。日出日落,花開花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算一輩子出不去,也就這麼生活著。看看到底是那些白發蒼蒼的老人更害怕,還是他們這些十幾歲的年輕人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