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是舒緩的鋼琴曲,而周圍用餐的人在竊竊私語,一切似乎都格外美好的樣子。
對麵的男人似乎帶著幾分好奇在詢問她,“不知道喜歡不喜歡,可能喜歡可能不喜歡吧?”她其實對樂器還是很有天賦的,就連教蘇明美和她的鋼琴老師都說過,如果她勤加練習說不定能夠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雖然不能和馬克西姆這類大師相比,然而用美女鋼琴家的名頭混口飯吃還是相當簡單的一件事。
不過在鋼琴老師表達了這個意思後,蘇明美就不學鋼琴了。
蘇甜甜後來並沒有怎麼碰過鋼琴,哪怕是蘇家就有那麼一架特意從德國定製的鋼琴。除了高中時代學校校慶的時候,她會參加文藝節目給人伴奏。
聽到對麵的人兒那帶著幾分笑意卻還是隱約著幾分迷茫的回答,傅景琛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有那麼幾分難受。
“我那裏有一架鋼琴,回頭找出來給你玩。”
聽到這話,蘇甜甜覺得傅老二其實人還是蠻不錯的,起碼很大方。說起來也是,他到底是傅家老爺子唯一的在世的兒子,傅家那麼多的錢,讓傅景琛養養車,把鋼琴丟到庫房去,那還不是小意思?
“不用,我都很長時間沒彈了,都忘記曲譜了。”她其實挺喜歡鋼琴的,覺得彈鋼琴的時候,自己是無比自由的。
然而那種自由的日子,並沒有多久。
餐點上來,傅景琛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細心地幫她切好鵝肝和牛排。
“謝謝。”她頓時送上了甜甜的笑容。
這是一個很好哄的傻丫頭。
傅景琛也是露出笑容,透著幾分自己並沒有察覺到的名為寵溺的情緒。
用晚餐的時候,他們倆話都不算多,吃了個七分飽,蘇甜甜放下刀叉,剛想要喝點水,卻是覺得有陰影忽然間籠罩在她身上,她愣了下,抬頭看去,一時間呆愣在那裏——
怎麼這覃東池陰魂不散,在外麵吃個飯都能遇到啊?
“這位想必就是蘇小姐吧。”
蘇甜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下,一個多小時前他們在傅家老宅剛見過麵,現在站在自己麵前問她是不是蘇小姐。
她就說,傅家的男人都有病,多重人格,精神分裂,還玩的不亦樂乎的那種。
“覃總真是會開玩笑。”她笑容頓時收斂,不想要跟這男人多說一句話。
玩多重人格了不起啊、
她才不陪他演戲呢。
聞言,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這話並不能理解。
傅景琛瞧著眼前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唇角露出一絲嘲弄,擦了擦手這才是開口,“你怎麼在這裏?”
男人聽到這話終於把目光放在了傅景琛身上,“不是說帶蘇小姐回家見見外公嗎?怎麼在這裏吃晚餐?”
他語氣裏有幾分指責的意思。
傅景琛笑了起來,“傅家規定的聚餐的日子,你不也是沒出現麼?”
說完,他又是笑了起來,十足的嘲弄,“哦忘了,覃總是大忙人,跟我這種閑雲野鶴是不一樣的。”
餐廳裏是舒緩的鋼琴曲,而周圍用餐的人在竊竊私語,一切似乎都格外美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