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昭儀發了一會兒瘋,突然驚醒似的,反而轉身撲倒莫海身前,大哭大嚷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是那馮常在和他勾結,陷害臣妾,皇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莫海見著良昭儀撲過來,眼裏飛快閃過一抹厭惡,一閃身就躲開了。
那死士見到這一幕,反而笑了,“良昭儀你瞧,你的皇上嫌你不幹淨哩。”
良昭儀兩眼噴射毒液,厲鬼一樣瞪著那死士,“我就不該信你!我就不該讓你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混賬東西!”荒唐!荒唐!太後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她看得夠了,聽得夠了,當下再也按捺不住,宮闈之中竟然發生這種肮髒的事情,傳出去皇家臉麵何在?
太後滿麵陰沉,轉向莫海,“皇上,事到如今,你還要姑息縱容不成?該怎麼解決,你自己看著辦罷,哀家乏了,不願意管這些齷齪事了,隻有一樣,哀家日後再也不想看到這兩個禍亂宮闈的賤婢。”
太後著話,手裏指著的正是良昭儀和馮綠娥兩個。不待莫海做出反應,太後就板著坐在一旁,再也不開口話。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
莫海麵色陰沉地在良昭儀和馮綠娥兩人之間不斷掃視,隻是不話。
馮綠娥吃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心裏十分忐忑,不敢做出頭鳥,隻是縮著脖子裝鵪鶉。
莫海看了一會兒,恨恨地盯住良昭儀,一腳重重踹了過去,“賤婢!你還有何話?”
良昭儀被踹中心窩,心口劇痛,一轉頭,竟然咳出一口獻血來。她盯著那血,突然開始大笑,聲音淒厲地道,“還有何話?沒了!就是我做的!我叫他來玷汙蓉嬪,我讓丫鬟去請你們過來看,我還讓他把罪行栽贓到馮綠娥頭上。千算萬算,我沒想到會栽到馮綠娥手上,陛下,你以為馮常在很無辜嗎,就是她!她毒暈了我!把我送來了離霜殿!是她害我!”
馮綠娥一聽,大驚失色,搶著道,“皇上你莫要聽她胡,臣妾除了讓瑤來下藥,什麼也沒做。臣妾人在冷宮,鞭長莫及,怎麼可能知道良昭儀的那些計劃,更不要替把良昭儀這麼大一個人送到離霜殿來了!”
莫海此刻哪裏管什麼真真假假,他隻知道良昭儀失了貞操是真,害人害己是真,心思歹毒是真。如果良昭儀不是陰差陽錯地把她自己給害了,今晚失去清白的人就是蓉嬪!
看看這兩個毒婦,把他的後宮攪和成什麼個烏煙瘴氣的樣子了!
莫海氣得發抖,厲聲道,“來人!昭儀良氏,禍亂宮闈,行為不檢,勾結外黨,陷害宮妃,現賜死,即刻行刑。常在馮氏,不安於室,偷奸耍滑,不知悔改,即日起貶為庶民,逐出宮外!”
馮綠娥聽到要賜死良昭儀,心裏湧上一絲歡欣,卻又十分害怕,莫海重怒之下,會一並賜死自己。這下聽完莫海的發落,知道自己隻是被逐出宮外,不禁鬆了一口氣,隨後心裏又湧上強烈的不甘,她不能就這麼被逐出宮外,她會被全下人恥笑的!不能留在宮裏,她這輩子就算完了,不行!她還沒扳倒蘇慕容,她怎麼能就這麼被趕走!
馮綠娥爬上前去求莫海,“陛下,陛下,您饒了臣妾這一遭,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不想出宮啊。”
莫海卻沒有理會她,隻是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兩個惡毒的女人給朕拖下去!”
馮綠娥慘叫著被拖了下去,很快也有人來拖良昭儀。
良昭儀死到臨頭,索性豁出去了,一味罵罵咧咧,流著眼淚滿腔恨意地看著莫海,一邊又大笑地指著他道,“皇上,皇上!若不是你花心薄情,我怎麼會出此下策,一千道一萬,我們再惡毒,也是被你給逼的!你以為你的蓉嬪娘娘就好幹淨嗎!我告訴你,這宮裏就沒有一個女人對你是真心的!我詛咒你,被你後宮中的女人害死,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哈哈!”
良昭儀顯見得是瘋了,莫海聽了這話,不由怒氣滔,伸手奪了長劍,一劍砍向了良昭儀的頭,“賤人!賤人!我讓你去死!”
鮮紅的血傾刻噴薄而出,濺到了地上,良昭儀雙目圓睜,死魚一般撲騰了兩下,咽了氣。離霜殿徹底安靜下來,連那些侍衛都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太後臉轉到一旁,手上轉動著佛珠,口裏一個勁地念著阿彌陀佛,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