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一對寶瓶(2 / 3)

宋言致點點頭,伸手示意陸清清先進。

衙差們已經開始分四個方向從院牆開始逐一排查。

陸清清先進了屋後,沒聽到身後有聲音,嚇得忙轉身,腿有點軟,但見宋言致就在自己身後,陸清清後怕的拍拍胸口,“大人走路怎麼跟貓一樣。”

她差點以為就她自己在屋裏,陸清清的心仍餘驚未定地亂跳。

“你在怕什麼?”宋言致低頭看陸清清不斷眨動的眼睛。

“我能怕什麼,怕鬼唄,後悔沒帶個佛珠來。”陸清清緩過神後,放心大膽地繼續往屋裏走。

陸清清在確認自己就在她身後之時,就變得不膽小了。宋言致覺得陸清清必然不是因為怕鬼。鬼這種東西又不會因為他在就不存在。這讓宋言致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和陸清清見麵的時候,陸清清開始的時候似乎也很害怕,還抱住了他。後來發現他在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冷靜聰慧而且麵對屍體時依舊膽量十足。

宋言致探究地打量的陸清清的背影,琢磨著她到底在怕什麼。

陸清清忙著檢查屋內的情況,沒有太多關注到身後的宋言致。陸清清挑著燈籠四處查看,邊敲四周的牆,邊對宋言致道。

“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不對,當初裴經武知道你搬進慕家老宅後很驚訝,特意跑來告訴我,估計就是想讓我把陸家老宅鬧鬼的事說給你聽。可惜啊,你不怕鬼。”

宋言致笑了下,忽然想起那天陸清清來找她的時候,滿身掛著佛珠護身符的樣子。

“對了,高虎為什麼會成為蘭花教的細作,你就沒問問廣陵王,這事兒他也沒交代?”陸清清似乎沒打算讓宋言致回應,很快又開始聊別的。

“沒問,既然他什麼都不認,高虎的事他自然也不會認。”宋言致回答道。

“潘青山真的是蘭花教的人?”陸清清問,“據我們現在的調查來看,他似乎並不像,春紅、張永昌等人都沒說他是。”

宋言致:“便是他自找的了。”

“什麼?”陸清清回身,用燈籠照著宋言致的臉,更顯出他精致英俊的五官。

“他來驛站是為了告你的狀,說你為官目的不純,弄權營私,還說你當年供話蘭花給蘭花教,與蘭花教有很深的往來,極可能是蘭花教殘留的餘孽。我問他要了證據,他又說沒有,便叫高虎仔細審他。”宋言致道。

“然後高虎以為我真是蘭花教的人,怕潘青山咬出更多,所以把他滅了口,且偽裝成他自殺的樣子?”陸清清接話推敲道。

宋言致點頭,“該是如此。”

“這潘青山幹嘛總沒事兒找我的麻煩,結果落得個自己身死的下場,多賠本的生意。”

“他還說你一定會出錢賄賂我,第二日你果然打發裴經武賄賂我了。”宋言致對上陸清清的眼。

陸清清尷尬道:“這是他假轉消息誤導我。”

“所以若官員真貪,你便會賄賂?”宋言致逼問。

陸清清眨眨眼, “做生意容易?誰會想把自己掙來的錢白白給別人,我倒寧願留著救濟窮人做好事。可錢不送上去,人家就打你生意的主意。這種事就沒少見過,好好地生意做著,遵規守法,但偏有官家的人三天兩頭找你麻煩,你若不出點酒錢安撫人家,他們就天天上門找事,一會兒說有盜匪進你家店了要封查,一會兒又懷疑貨品以次充好、缺斤短兩,這般哪還有客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