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海高興地看一眼陸清清,忙從台階上跑下來,高興地去迎宋言致,甚至還想去牽宋言致的馬,因小廝招財比他手快,他才沒得逞。
“姐夫。”陸川海高興地見禮。
宋言致下了馬,溫笑著對陸川海點了下頭,便直奔陸清清而去,“怎麼回事?”
“本來準備給太後的酥鹹點心出了問題,店小二周懷試吃,中毒身亡。”
陸清清邊介紹邊引宋言致去了後廚,店小二周懷就死在灶台邊,地上還有被咬了半塊沒吃完的點心。
宋言致垂眸打量兩眼死者的死狀,看向陸清清。
“口吐血,又有這麼多人目擊,該是中毒而亡無疑。”陸清清轉即往廚房裏看,剛剛來的時候她就叫上了鄧修竹。鄧修竹因著急回去睡覺,出來的時候就走得比較快,先他們一步到了酒樓。此刻既然在屍體旁不見鄧修竹,那他人應該是在廚房裏麵。果然陸清清搜尋一圈之後,發現鄧修竹就蹲在灶台後。
鄧修竹聽到陸清清的叫喚之後才起身,笑著看眼陸清清,又看向她身邊的宋言致,對他微微點了下頭。陸川海略有些害怕地看著那具屍體,之後就往陸清清身邊湊了湊,偏偏眼睛還不離開屍體。
“陸大爺若是害怕,就不要看。”陸清清展開手裏的擅自,擋住了陸川海的眼睛。
“害怕是害怕,但這人死得不明不白,還是在咱們陸家的地盤上,我總要給個交代。”陸川海皺眉道。
“查出什麼沒有?”宋言致看向鄧修竹。
鄧修竹從爐子裏拿出烤的半熟的點心,又看想灶台邊桌子上那些做好的點心,對陸清清和宋言致道:“所有的點心都有毒,我已經拿那些雞試過了。”鄧修竹伸手指了指自己腳邊那籠全死的雞,一共有三隻。
“水,麵粉,鹽和脂油。”鄧修竹接著總結道。
陸清清點點頭,“好,你再查,我們等消息。”陸清清讓人把院裏的屍體用布蓋上,帶著宋言致和陸川海去了前麵的大堂等。
不多時,京都府的衙差便姍姍而來,還沒進門就在門外伸了個懶腰,喊著:“就是你們大半夜報案啊?”
“對對對,店內死人了。”掌櫃的忙去迎接。
“聽說是毒死的,就在你們自己的後廚?”
“是的。”
“哼,那還有什麼好差,把廚子抓了!”三名衙差二話不說就要衝進去拿人,掌櫃忙攔著,慌張要解釋屋內有重要的人物,可又不知道自己道出太國舅爺的身份到底合不合適。
“你這是幹什麼,想阻撓官差辦案?”領頭的衙差隨即就緊握腰間的挎刀,上下打量酒樓掌櫃。
掌櫃忙訕笑搖頭表示不是,“堂內還有幾位,小的為差爺引薦。”
“有什麼好引薦的,滾一邊去,”領頭的衙差把擋路的掌櫃推到一邊去,一邊打哈欠一邊衝進了大堂。本來因為打哈欠,他眼睛半眯著,進了屋後突然發現安靜了,身後兩名同僚連腳步聲都沒了,覺得納悶,轉頭瞧那兩人都愣住了,往東邊看。領頭的衙就也跟著往東邊瞧,這才發現大堂內靠窗的地方坐著三名男子,個個衣著華服,氣度不凡,不過有一名皮膚太白嫩,身量也嬌小些,但仔細看眉宇之間還有些英氣。另一位看著更年輕了,身量卻很高挑,劍目桃花眼,嘴角含笑,一瞧就是個好相處的人,而且這個人他認識,乃是首富陸家的大公子。至於另一位衣著紫錦袍的高貴男子,氣度渾然天成,領頭衙差雖然隻能看到個側臉,但可已然讓他覺得京為天人了。這京城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好看的年輕公子了?他在這活了三十多個念頭,今兒個還是第一次見有三個容顏上等的人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