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城臉色發沉,“你自己的婚姻不如意,所以也想讓我的婚姻不如意,跟你一個下場,你才能找到一點兒安慰或者是快感,讓你心裏舒坦是吧?”
周婉芝聽著他這番話愣了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沒有!”
靳西城壓根不信任周婉芝,周婉芝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時至今日,已經完全沒有了信任可言。
他忍著怒氣,沉聲道:“行,你不承認,到時候別讓我知道些什麼!”
周婉芝心裏咯噔一下,麵色僵硬,努力維持的冷靜都維持不住了,她吞了吞口水,慢聲說:“我真沒跟她說什麼,要說什麼,我早就說了,有必要等到今天?她一再跟我說她要跟你結婚,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我也不知道!”
靳西城沒從周婉芝這裏問出他想要的答案,卻也知道了一點什麼,簡溪是想跟他結婚的,如此的話,那簡溪就是被人帶走的?
今天進出都有人把守,要混進來什麼人不容易,而且還是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帶走了簡溪……
靳西城腦子裏亂亂的,見完周婉芝後,簡堯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有人撞見了簡溪,她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這樣一個結論比簡溪是被人帶走的更讓他不能接受,畢竟一個是被迫,一個是自願。
但他聽見這個結果的時候,竟然奇異地平靜下來,好像簡溪突然改變主意一下子抹平了他心裏的那些不安。
所有人都在忙著尋找簡溪的下落,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賓客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陸陸續續地離開。
到最後,隻有靳西城獨自坐在布置得典雅的教堂的第一排的長椅上,從陽光大盛,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這期間,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兩個多月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簡溪在沒有進組前的變化,以及進組之後,如他所說的對他的冷淡。
婚禮定得倉促,他怎麼安排,簡溪都說好,他選了什麼款式的婚紗,簡溪也說好,好像並不在意。
他明明早就應該察覺到了的,她結婚的意願並沒有那麼的強烈,突然答應結婚,又迫不及待地定下婚禮的日子,甚至兩個人連結婚證都沒有領。
她今天臨陣脫逃,似乎才符合靳西城心裏的那些不安,她應該是要逃的,應該是不會在婚禮上出現的,畢竟她全程都沒有想要參與到婚禮中來,布置這一切,完全是他個人意願,是他的一廂情願。
“回去吧!教堂都要關門了!”簡堯神情複雜地勸說靳西城,他沒想到靳西城一個人在這裏坐了一天,而他們還沒有簡溪的下落,不知道她獨自一人去了哪裏。
靳西城將自己慢慢地從那些思緒裏拔出來,扯了扯領帶,淡淡地說:“有些事情,我以為在她心裏能過去,其實壓根沒過去,我早該意識到的,隻是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就算是暫時發現了異常,也並不想深究,去破壞得來不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