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薑枕那隻小野貓,厲時衾嘴邊漸漸扯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厲耀慈:“……”
多大年紀了,怎麼還在吃這些孫兒的狗糧。
不過他這樣做也好,也不至於今後他們厲家的媳婦懦弱無能。
***
宛時府。
薑秋皓姍姍來遲,心中的怒氣也被壓下去了一半。
捏緊著拳頭坐著沙發上等著。
如果不是薑枕仗著自己嫁的人是厲時衾,他這做父親的又怎麼會坐在這裏等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漸漸的,他心中壓下去的那股怒氣又緩緩的冒了回來。
深呼吸一口,又咕嚕咕嚕的給自己灌著溫開水。
金媽撇嘴,看著那個男人心中也是滿滿的鄙夷。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薑秋皓倒是連那虎都還惡毒。
可真是想活生生的把那薑家小少爺打死。
“怎麼還沒下來。”又是幾分鍾過後,薑秋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來這裏,她那個做女兒的就是這麼待見他的?
那麼久別說人了就連影子也沒看見。
金媽流轉著黑眸輕咳兩聲諷刺了句:“少夫人還在為薑小少爺處理傷口,可抽不了空那麼快就來見您。”
看似是在解釋,實在金媽不過是在諷刺他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狠罷了。
薑秋皓臉色一跨,冷冷的看著那個傭人捏緊了拳頭。
“爸,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薑枕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低眸疑問著。
她還以為他不會來,沒想到還是來了,隻不過他不是為了薑釋年來的吧。
而是為了……
她剛剛的那句話,他在害怕自己真的告訴厲時衾她和他沒有了父女關係。
那這樣厲家也不用再庇護薑氏,而這時又剛好趕上了股票下降期。
所以他這是在害怕,沒了厲家薑家會垮。
如果這次薑家垮了,他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把他最後的那個女兒送去別人床上呢?
答案視而可見。
那就是不會的。
薑秋皓一聽這聲音,瞬間激動了起來,站起身子跑過去疑問:“枕枕沒有跟厲總胡說些什麼吧?”
那雙黝黑的眸中也帶著滿滿的期待。
薑枕繞開那人徑直朝著沙發邊走去,原本還以為他會念著點情分。
沒想到他來這裏還真的是害怕自己會亂說些什麼。
聽言,薑枕還是不懂裝懂的疑問著:“爸想讓我跟厲總說些什麼?”
眉毛輕挑,滿臉的不解。
細長的手指挑起水杯為自己倒了被溫水,波瀾不驚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異樣。
薑秋皓驀然一喜,搓了搓手掌:“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還有釋年的傷勢怎麼樣了,重不重。”
他的話一道出,薑枕捏著水杯的手漸漸的就在不停的用力。
恨不得將手上的那個玻璃杯給捏成碎渣子,他竟然還有臉問。
薑枕咬牙,撇開頭沉下音色質問:“如果今天犯錯的是薑樺杉,你會不會也下那麼重的手?”
被這麼一問薑秋皓的臉色倒是冷了不少,看著好似是在猶豫一般。
愣了幾秒,他憋出了幾個字:“樺杉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