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厲時衾才放下手中的雞蛋看著那已經化成水的冰揚唇一笑。
動了動有些酸痛的手腕彎腰將那嗜睡的小人兒從椅子上攔腰抱起來直奔臥室。
均勻的呼吸聲也傳蕩在他的耳邊。
……
翌日一早。
剛剛醒來的薑枕就已經坐在鏡子前不停的搬弄著自己的小臉。
看著那在臉上留下的指痕印,心中也是萬般的複雜。
好在並不是醒目,上點粉底就可以遮住,要不然這幾天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出門了。
“夫人,芷盈小姐和薑夫人在下麵已經催了好多次了,問你為什麼還沒下去。”
金媽看著鏡前的薑枕低聲疑問,看著她臉上的那幾條指痕眉頭也已經微微蹙起。
原來昨夜少爺要冰塊是這個原因啊。
可是誰竟然有這種熊心豹子膽敢打她們的夫人。
“金媽,你看我遮住了嗎?”薑枕沒有回答,拿著粉底在臉上輕輕一按蓋住那些指痕轉身疑問。
害怕太近了會被看見,她還故意將臉伸了過去。
“夫人,您已經問我第二遍了。”金媽有些好笑的扯了扯薄唇。
剛剛她來問夫人什麼時候下去,她也問過了同樣的話題。
而且也還是當著她麵上了粉底才問她的。
難不成她剛剛又卸了知道自己又要來所以打算在當著她的麵塗一下?
“可不可以遮住嘛。”薑枕翹了翹唇,帶著些許撒嬌語味的又問了那麼一句。
接著又繼續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那雙囧囧有神的眼眸也不停的朝著她眨了眨。
一副你今天不回答我我就要繼續問你的模樣。
“可以可以。”金媽噗嗤一聲竟然被薑枕逗笑了出來。
再說那幾個指痕印也是在淺不是很深濃,所以隻要輕輕的一點點粉底都可以遮住。
“那我們下去吧。”薑枕瞧了眼梳妝台上的手機緩緩起身。
等了她一個多小時了想必已經很不耐煩了吧,想到這裏薑枕突然勾了點點唇角。
昨晚她都還在惦記今天怎麼把這巴掌還去他兒女身上,沒想到剛剛醒這人就給送上門來了。
竟然她親自來,她自然是不能辜負了她啊。
……
“施糖你不回去看好你那老公在這裏幹嘛。”原本等了那麼久的薑芷盈本來就氣。
看見施糖出來她便更氣了。
她剛剛沒有看著她從門口進來,而且薑枕也沒起來,那她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唯一一個猜想就是她昨晚是留夜在這裏的。
越想到她是在這裏留夜的她那心裏就是極其的不舒服。
明明有老公還夜不歸宿在別人家睡,一點都不知檢點。
“那你在這裏幹嘛?”施糖嚼著麵包片反問,剛剛就在聽金媽說來了兩位潑婦來了兩位潑婦。
沒想到竟然是這倆位啊。
隻不過用潑婦這兩個詞來形容她們似乎有點不恰當啊。
“我當然是來看枕枕的。”薑芷盈不屑的開口。
她妹妹嫁在這裏,她這個當姐姐的來看望一眼也沒毛病吧。
隻是她來這裏幹什麼?
跟薑枕非親非故的不要告訴她,她也是來看薑枕的,她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