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暖眼中很快壓下一絲涼意,湊去薑枕耳邊輕輕喃:“沒什麼別的,隻是想讓薑小姐有點自知之明,離司學長遠一點。”
說道,嘴角輕勾,慢悠悠的抬起了頭,直起腰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坐在長椅上的女人眼中一片鄙夷。
聽說,厲時衾不要這薑枕了?
如今能坐來警察局,看來這個謠言倒還是不假。
那個男人,終於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薑枕抬眸,站起了身子,雙手插兜,眯了眯那雙好看的眼眸,埋身輕問:
“噢?請問孟小姐以什麼資格,什麼身份來命令我呢。”
說著,她還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眼皮兒,精致的小臉上都是一股痞痞的味道。
還讓她有點自知之明,離司靳臣遠點。
她這麼說自己,那她有自知之明嗎?擺明自己的位置了嗎?
如果這番話是元沉香或者司靳臣自己來說的,那她保證乖乖的離他遠點。
就連看見了他繞路都行,但是這個孟月暖是個什麼玩意。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她頭上踩然後來命令她了嗎?
她薑枕似乎還沒淪落到被人人欺負的地步。
孟月暖臉色一沉,看著她的眼色也在緩緩變化著:
“薑小姐,當初竟然你離開了司學長那就是你背叛了他,現在你又想回去傷害他嗎?”
“傷害?”薑枕擰了眉心重複著這兩字提高了音量,頓了頓,她笑道:“作為朋友,我怎麼會傷害他呢。”
“可能是某些人想做戀人最後連朋友都做不好,所以大義凜然的在這裏說我會傷害吧。”
當初作為戀人,她承認,是她傷害了他,但是對於那次。
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
但是現在作為朋友,她又怎麼會傷害他。
莫不是這傷害兩個字都是從咱孟小姐的腦海裏模擬出來的。
孟月暖瞬間捏緊了掌心,看著薑枕的眼色都帶著少許怒意。
那話語中的點點諷刺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但是。
要是可以,她是薑枕的話,當初她是怎麼都不會因為錢財去傷害一個愛了自己十幾年的男人。
現在一想到當初司靳臣那紅著眼的模樣,她那心就抽著疼。
疼的她都想把這個女人給他搶回去,但是,是她先背叛他的。
對於背叛過的人,她不想再讓司學長擁有第二次。
“薑枕,薑枕,你的家屬來了,你可以出去了。”就在這時,那扇鐵門卻也突然打開。
老陳一麵打開門,一麵呼喚著那突然氣場全開了的女人道。
怎麼他剛剛出去一會兒,那唯唯諾諾乖乖巧巧的小丫頭倒是變得有些痞痞了。
薑枕聞聲,挑了挑眉峰,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也就在這時,那沉默不言的孟月暖卻恍然開口:“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司學長的愛。”
那眼中也憤然出現出一絲怒意,漸漸的又轉變為了嫉妒。
對,她是嫉妒,嫉妒她有司學長愛著。
但是,她不配得到那份愛。
薑枕止住腳步,回眸邪魅一笑:“配不配,我都得到過。”
說著,轉身便徑直朝著那有光亮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