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大戰待發!(2 / 3)

“好,我可以放下,等我報仇雪恨之後,你再來跟我談放下。”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蕭然依然坐在地上,目光卻望向了燈火通明的窗外。

孤寂的庭院,高聳圍牆,窗前種著一棵合歡樹。

他望著那樹,目光宛如夜色濃墨,一陣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合歡樹枝葉發出颯颯聲響,卷起落葉飛揚。

他這才意識到,K國已經是秋天了!

淩晨將近一點鍾,普森踢開了門,門板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瞬間便驚醒了葉知秋。從她被綁架到這裏之後,一直都不敢睡覺,如今因為有蘇安在身邊,所以才抵擋不住睡意,剛入眠,就倉惶的從蘇安肩上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普森身上。

同她一起看向普森的還有蘇安,她目光輕淡,無波無瀾,隻是那麼定定的看著普森。

葉知秋眼見普森朝她們走來,皺眉道:“你要幹什麼?”說著,身體卻是下意識擋在了蘇安的身前。

蘇安看著葉知秋,眼裏閃現出一絲淺淡的柔光,低眸的時候笑了笑,記得蕭何曾對她說過,有一種愛叫本能。現如今這也是本能嗎?

普森對葉知秋神情不耐,揚手的瞬間,蘇安冷冷的說道:“特種兵都跟你一樣喜歡打女人嗎?”

普森聞言,眼神微眯,手沒有落在葉知秋身上,但卻橫臂推開了葉知秋,葉知秋站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跟我走。”普森拽著蘇安的手臂就往外拖。

“你要帶她去哪裏?”葉知秋急聲大喊:“普森,你如果敢傷害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葉知秋的聲音被封閉在室內,走廊裏,普森似乎還在回味葉知秋的話語:“你覺得這世上有鬼嗎?”

“有。”

“你見過?”

蘇安譏諷道:“你不就是鬼嗎?”

“收起你的高高在上,我看了就想吐。”普森隱怒待發,聲息冰冷。

普森這時候已經帶蘇安走到了一間房門前,扭動門把的瞬間,直接把她推了進去。

他的力道很重,蘇安身體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體。

空無一人,當然還是有人的,比如說她和普森。

蘇安一直不知道,普森帶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但當普森掏出手機的時候,蘇安微微皺眉。

不久前母親告訴她,這裏的人因為擔心行蹤泄露,所以沒人用手機。如今蘇安看到普森掏出手機來,難免有些晃神。

蘇安雙手被手銬鉗製,在普森打電話之前,他甚至封住了她的嘴,為的就是避免她亂說話。

普森這個電話,無疑是給蕭何打的。

普森開的是免提音,等待蕭何接聽的時候,他目光一直囂張的看著蘇安。

電話那端,蕭何並未說話,他在等,蘇安不易察覺的笑了笑,不愧是她的丈夫,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真是難得。

隻是,蕭何不說話,普森也不說話,他似乎跟蕭何扛上了。不過他的確有這個本錢,畢竟籌碼都在普森的手上。

終究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是蕭何,他的聲音很冷:“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念及你的救命之情,當初放了你一馬。每每憶起就悔不當初。”

普森緊跟著說道:“彼此彼此,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四歲那年,我不顧我自己的性命救了你一命,早知道你狼心狗肺,我真應該讓狗把你給撕扯吃了。”

蕭何譏嘲道:“白眼狼果真是怎麼養都養不熟。”

普森握著電話,冷冷的笑,對蕭何說道:“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你蕭何是誰?口生蓮花,有誰能勝得過你的口才?你妻子就在我麵前,你想跟她講話嗎?”

蕭何的聲音明顯變了,有些急切:“電話給她。”

普森誇張的拍了拍額頭,皺眉咂舌道:“瞧我這記性,我都給忘了,她現在接不了電話,因為我把她的嘴給封上了,不過你想聽,還是可以的。”

蕭何終於動怒了:“普森,你敢傷她,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是麼,怎麼辦?我好怕啊!”普森聳肩笑著,把手機拿到蘇安耳邊,雲淡風輕道:“來,哼一聲讓我們總統閣下知道你還活著,要不然他要讓我後悔一輩子,我真的好怕啊!”普森口口聲聲說很怕,但是嘴角的笑容卻顯得極為輕蔑和囂張,讓人見了心裏生厭。

蘇安沒吭聲,目光卻冷冷的盯著普森。

普森看到蘇安的眼神,忽然笑了,指著蘇安笑的直不起腰,好像隨時都能笑岔氣一樣。

但他忽然不笑了,驀然伸手掐著蘇安的脖子,蘇安咬牙愣是不出聲,普森也不急,慢慢加緊力道,蘇安幾乎快沒有了呼吸,喉嚨處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緊縮。就在這時,狡猾的普森忽然鬆開蘇安,出其不意的一拳擊向蘇安的肩膀,蘇安正在吸氣,劇痛傳來,下意識的痛苦出聲,雖然隔著封嘴的膠布,但是足以讓蕭何聽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