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和木塵之間算什麼關係?同居男女?他眾多女人之一?
她笑了笑,這個習慣要改改,胡思亂想可不適合她。
“晚餐打算怎麼解決?”她開口,她隻是想打破車內的沉寂。
他專注的看著路況,回應的有些漫不經心,可能是有些疲憊了:“隨你。”
她一時沒說話,搖下車窗,風吹拂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你吃飯了嗎?”她問他。
“沒有。”他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回,“家裏有食材嗎?隨便做兩碗麵吧!今天不想出去。”
她說好,她對他已經習慣了說好。
夏靜言的家是一棟獨立別墅,不是總理府,那裏……早已不是她的家。父親去世,隨著新任總理上位,連帶總理府的一切都將屬於它的新主人。
她沒有不舍,對她來說父親去世了,在這世上隻有她一人,而一個人不管走到哪裏隻要能吃飽,有住的地方,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現在就很知足,什麼都不想,她再也不用聽到父親為她的婚事操勞,不用聽到他的“喋喋不休”,她自由了。可自由的代價似乎太大了。
木塵把車開到車庫,夏靜言翻找鑰匙開門,換鞋的時候,他走了進來。
他打量了一眼鞋櫃,皺了皺眉。
她知道他為什麼在皺眉,因為鞋櫃裏根本就沒有他的鞋子,她記得她把他的拖鞋收起來了。
她朝他笑笑,帶著歉意,把鞋櫃身處的一次性拖鞋拿出來:“先穿這個。”
他又在看她了,目光深幽,難以臆測。
她去盥洗室洗了洗手,然後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對換完拖鞋正在倒水喝的木塵說道:“冰箱裏食材不太多,晚上吃拌麵怎麼樣?”
“都可以。”他似乎很渴,仰頭把水一口氣喝完,扯了扯領帶,走進了洗手間。
夏靜言把目光從他背上移開,看著冰箱裏的食材眉頭打結,一個人容易做飯,隨便應付也就過去了,但家裏多個人,一切就又另當別論了,好在木塵不挑剔。
洗菜的時候,木塵走過來,她以為他餓了,就對他說:“先到客廳坐著,拌麵很好做。”
他沒走,而是上前,從背後環著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旁,有些癢,她推他:“做飯呢!”
他靜靜的抱著她,將下巴支在她肩窩處,他的性情她還是了解的,知道勸說無用,任由他了。
他鬆鬆的環著她的腰,看她切菜,倒是很有眼色,見水開了,終於鬆開她,拿了麵往鍋裏下。
不用夏靜言叮囑他兩人的麵量有多少,他自己很有分寸,夏靜言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些酸疼。
他和他妹妹木槿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小小年紀就流落到泰國,這麼多年來吃了很多苦,父親臨死的時候對她說:“靜言,我太虧欠木家了,木家兄妹是我的罪孽。你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