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在賭場裏都是家常便飯了,賭贏的人歡天喜地,賭輸的人隻能自認倒黴,把贏錢的希望寄托在轉運上麵,越賭越深,越輸越多。
沒錢可以賭的時候,賭場會借一筆錢給有需要的賭客,如果又輸了且沒錢還的時候,就是賭場找他算賬的時候。
輕的,砸鍋賣鐵還上了;重的,拿妻子兒女還債,從此妻離子散,傾家蕩產。
聽見女孩絕望的哭喊,周圍的賭徒都是一臉見怪不怪的麻木樣,有的圍攏過來看熱鬧,有的繼續自己的賭博大業。
李聰雖然很同情那個女孩,但到底也不能做什麼,隻能無奈走開了。
沈興東是賭場的員工,穿著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馬甲,脖子上帶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正盡職盡責的站在一個賭桌旁,負責給賭客兌換籌碼。
此時,賭桌上陷入了僵局,沈興東眼睛關注著賭局,手卻裝作無意的玩籌碼的樣子,把一個籌碼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撫摸,周圍的人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李聰離開那個賣女兒的賭桌,正四處張望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沈興東玩籌碼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李聰就是覺得這個人不是隻玩籌碼這麼簡單,於是他一直暗中盯著沈興東的動作。
沈興東玩了一會兒籌碼,小心翼翼的四處瞟了瞟,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把籌碼握進手心,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再偷偷的把籌碼塞進了襯衣裏。
李聰見沈興東把雙手垂下來時,籌碼就不見了蹤影,便肯定他了心中的猜想,李聰心想:“這小子膽兒還挺大!居然敢動賭場的籌碼!”
此時,李聰身前的這個賭局很不錯,他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等他再次朝沈興東那邊看過去時,發現人早就沒了。
沈興東偷了籌碼,借故要上廁所,便急忙往衛生間走去。
進了衛生間,沈興東走進第二個隔間,鎖好門,他滿心歡喜的把馬桶上的水箱拆下來,裏麵赫然出現了一袋籌碼!
沈興東像看見自己的孩子似的,癡迷的用手摸了摸那些籌碼,然後解開馬甲和襯衫的扣子,從裏麵拿出了那枚剛偷來的籌碼,放進了袋子裏。
把袋子重新封好,沈興東不舍的親了親那些籌碼,再小心的把水箱裝好,確定看不出一點痕跡以後,心滿意足的打開了隔間的門。
剛剛打開門,沈興東猝不及防的被人一腳踹進了隔間,他一臉茫然的看著一群人裏帶頭的範景濤,正準備說點什麼時,範景濤立刻就讓人上來搜他的身。
一群小弟把沈興東從地上提起來,把他身上的裏裏外外都搜了個遍,沈興東早就把籌碼藏好了,他們自然一無所獲。
沈興東討好的對範景濤笑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們為什麼要搜小弟的身啊?小弟可從來沒有做過對咱們賭場不利的事啊!”
範景濤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別狡辯了,快點把籌碼交出來,不然,哼哼,我們這幫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沈興東心裏一凜,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幾分,他們怎麼知道是我偷的籌碼?怎麼辦?怎麼辦?不能承認!對,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