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端起酒杯滿飲一口:“先生人爽快,心地也好。我若執意要掏錢,卻是成了刮地皮的奸商了!成,就這麼辦。我也少拿幾分利,隻掙口飯!”
這件事就算談成了,劉掌櫃手裏沒錢,就連車隊都需要李咎幫忙組建。他寫了個欠條給李咎,約好未來慢慢還錢,然後就專心致誌雇人、雇車馬。
他得先試探一下市場,才好決定在那裏大幹一場。
青山縣的地理位置在江南偏北,往北再去五六百裏就到了魯南地界,氣候已經頗為寒冷。老劉掌櫃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魯南道的庸州郡,一路趕過去大概擦著九月就能到。如果市場反響好,他再往魯北道去,那邊有個小煤山,煤渣多,可以提供豐富的原材料。在那裏設廠搞這個蜂窩煤,可以輻射帝京、魯北、趙陽道等北方重鎮。
不過李咎的意思是這個方子也和水泥方子一樣,過段時間就不作保密了。還是生產力低下的緣故,李咎和老劉吃不下太多的市場,既然自己產能有限,蜂窩煤又是生活日用品,不如開放給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做,想用的人得用,想掙錢的人也可以通過這個生意掙錢,隻統一定價也就行了。
李咎幫著老劉掌櫃將準備事宜做完了,老劉掌櫃趕在八月初就動身前往魯南道,這方不誤事。
上午趁著天色蒙蒙亮送走了老劉,李咎才回家,尋思要不就著老劉這事講一講南北的地理差異有那麼大,再講講為什麼燒煤要注意通風。這些話題和實際生活關聯比較大,總是好理解些的,正打著腹稿,那邊黃致就推著尤複來了。
再見李咎,尤複心裏極為高興。兩人見了禮,仍往客廳那邊坐下,尤複將尤南的書信送上,道:“某從黃先生處得來《百家雜學》一本,研讀許久,對其中有些事情依然不甚了了,故而特意前來找先生請教。家父的意思,便是多盤桓些時日也使得,某算著大約要叨擾數月了。”
黃致擔心李咎不知道尤南的分量,忽視了他兒子,補充道:“師兄這點倒是對我的脾胃,咱們都是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新鮮學說的人。李賢弟不是打定主意要多收些學生學徒的麼?隻要師兄懂了,去外麵這麼一宣傳,三省六地不知多少人要趕著來求學。橫豎師兄同我住一塊兒,不礙你事,我看,就住一年也成。”
尤複呆呆地回道:“那不敢一年,我還得回去伺候老爺——其實還想看看李園的三個新糧種。家父很感興趣。聽得說還會退化?家父的意思是橫豎我也喜歡搗鼓這些,就讓我來,一邊學習,一邊琢磨著是不是能幫上忙。”
敢情還是生物或者農學方向的人才?李咎來興趣了:“尤兄有此意,某不勝感激。說起來,今日正愁不知該和學生們說什麼課程,巧合尤兄來了,不如尤兄說說自己的疑問,我便將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整理出來,既滿足了尤兄,又可以拿去講課,我倒還輕省些。”
劉掌櫃端起酒杯滿飲一口:“先生人爽快,心地也好。我若執意要掏錢,卻是成了刮地皮的奸商了!成,就這麼辦。我也少拿幾分利,隻掙口飯!”
這件事就算談成了,劉掌櫃手裏沒錢,就連車隊都需要李咎幫忙組建。他寫了個欠條給李咎,約好未來慢慢還錢,然後就專心致誌雇人、雇車馬。
他得先試探一下市場,才好決定在那裏大幹一場。
青山縣的地理位置在江南偏北,往北再去五六百裏就到了魯南地界,氣候已經頗為寒冷。老劉掌櫃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魯南道的庸州郡,一路趕過去大概擦著九月就能到。如果市場反響好,他再往魯北道去,那邊有個小煤山,煤渣多,可以提供豐富的原材料。在那裏設廠搞這個蜂窩煤,可以輻射帝京、魯北、趙陽道等北方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