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陽,嗯,名字很好!”
鎮南王妃頜首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簡懷陽,“你就安心在咱王府住下,缺用什麼就叫紅玉去準備。你妹妹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著急,早上我已經差人到都城裏找了。如果這孩子還在番達都城,一定能夠找到的。”
她是越看簡懷陽越是心生歡喜,心裏便默許了小兒子的心願,更溫和著語氣,道:“如果你不放心,剛好下午請了塗南大師過來,請她給你妹妹畫張畫像,這樣就能事半功倍了。”
塗南大師是隆興寺的主持,鎮南王妃每月的香油錢不少,她的壽辰,他自然要來拜賀。而且塗南大師的妙手丹青非常的出名,他筆下的人物栩栩如生非常逼真。鎮南王妃的請求,他一定不會推辭的。
一提到畫像,向明心中就是一動。
如果塗南大師的畫像畫出來,自己院內的那個還未蘇醒的小丫頭可就危險了,看這鎮南王妃的殷勤表現,麵前這位簡懷陽鐵定逃不出鎮南王府的手掌心了,若再找出那個金童,這可就更糟了。
人在自己院裏,這可怎麼辦?這可不是交出人來這麼簡單了,弄不好還要殃及自己。更何況,他也沒打算將人交出來。
“要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一想,他便擰了眉頭向簡懷陽看。
他的目光,沒有看到簡懷陽的眸子,而是恰巧遭遇了鎮南王妃。
剛剛向明伸手扶住簡懷陽的一幕,她早看在眼裏,如今又見他關切的眼神看過來,心裏不禁有些惱了。
這可是預備給小兒子做小的,你一個鎮南王府庶子想都別想!
想到這,鎮南王妃便板了臉色,對向明道:“這會兒估摸著你大哥他們也該到了,不如你去迎迎好了,這裏也沒什麼事情要你做了。”
她對向明的口氣裏加著傲慢,完全不是對待小兒子時的口氣。
簡懷陽一直低著眉梢暗暗注意著董向明,聽到鎮南王妃這樣的口氣,十分的納悶:“董向明現在在王府究竟是什麼身份呢?怎麼鎮南王妃和他的小兒子對他都不十分友善?”
她很奇怪地打量著董向明,又見向明忙上前躬身道:“王妃娘娘,大哥之前叫人捎了話來,是要到下午酉時才會趕來。不如這樣,興隆寺距離都城尚有些路途,不如孩兒乘了馬車去接這樣豈不更好?塗南大師也能早早來自咱王府,能為這位小姐畫像?”
“虧你想得周全。”
向明關心的是塗南大師,對鎮南王妃也有討好之意。鎮南王妃當然不會拒絕,便道:“那好吧,你去吧,早去早回。”
她略思索了一下,吩咐外麵的紅玉,“紅玉,去把這個月隆興寺的香油錢拿來,讓向明一並帶了去。”
“是!”
紅玉領了吩咐,沒一會兒端來一個錢袋舉到向明麵前。
向明拿了錢袋,向鎮南王妃躬了躬身,說了句:“孩兒這就去了。”
之後,退出了花廳。
簡懷陽終於聽明白了,董向明現在在鎮南王府的身份是這鎮南王妃的近親關係。但不稱呼鎮南王妃“母親”,卻稱呼“王妃娘娘”,大概並不是親生的娘親。
向明走出花廳時,一直冷眉低眼底看在地下,他早察覺了鎮南王妃毫無善意的眼色,而此刻,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上麻煩,便再也沒抬眼皮看向簡懷陽。
他這舉止,讓鎮南王妃很滿意,待他走出花廳,鎮南王妃還不忘向簡懷陽介紹:“懷陽啊,這是咱們鎮南王府的向明,是向達的二哥。下午向成他們回來,他們見了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