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巧,太師夫人正坐在轎內囑咐女兒見了鎮南王妃要如何如何的表現出淑女的禮數來,而女兒聞淑嫻卻一邊聽著母親的嘮叨一邊不耐煩地掀了轎簾向外看,當然看到遠遠的圍觀者一些人。
偏巧的那張尋人的告示,圍觀的人並不多。太師府的這頂大轎,可是全番達都城最為華麗最為醒目的,轎身還沒抬到眼前,那些膽小怕事的早遠遠躲開。
聞淑嫻剛剛好看到了“鎮南王府”幾個字樣。
“咦,奇怪?鎮南王府貼的什麼告示?”
聞淑嫻好奇地多看了幾眼,看到懸賞五百兩時,立刻向轎夫喊了聲:“停轎!”
“什麼事兒啊?”
轎子一停,太師夫人就有點不高興,陰下臉來問女兒。
聞淑嫻卻沒理,掀了轎簾跳下來,幾步走到告示前。
也別說,真有幾個膽大的還守在那張告示前並沒離開,當然,這其中還有鎮南王府的兩個家兵。
鎮南王府家兵眾多,大部分都來自虎頭軍。所以,身上還有半幅甲胄。
家兵見了太師府轎上下來的聞淑嫻,自然是認得,忙上前行禮,道:“見過大小姐!”
雖說聞淑嫻是聞太師老來的女,可在太師府,她依然是大小姐。
原因很簡單,聞太師的前任正室隻給他生了個兒子,而他半百之年才得了這個女兒,當然也稱大小姐!
聞淑嫻卻不在乎這些虛禮,看了眼告示,直奔主題,問:“你們給本大小姐說說,這告示上的畫像是怎麼回事?鎮南王府怎麼會貼這樣的告示?”
是啊,鎮南王府怎麼會貼告示找人,豈不荒唐?
可這告示實實在在的貼了,倆家兵也無從找到解釋。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眼無助送回聞淑嫻的臉上,一臉的茫然道:“卑職實在不清楚,隻是職責所在,奉命行事。”
“什麼職責所在,奉命行事?怎麼,鎮南王府還缺上滿大街貼告示找人的……”
聞淑嫻找不出答案,當然頭上冒火,一旁的明眼男子卻湊上來,“我說這位姑娘,鎮南王府丟了人,貼個告示找人無可厚非,難道這也大驚小怪,姑娘是不是太過……”
男子說得不溫不火,但說到此卻停了下來。他想著恰當的措詞,身後的家奴卻用力拉了他一把,將他在一旁,急起來:“公子,您沒看到那頂轎子?這小姑娘可是非同尋常,看這氣勢也非等閑角色。咱們還有正事兒要忙,何必在此多管閑事?”
他一拉走這位男子,聞淑嫻就不高興了。這壓根就是對她這個太師府大小姐的側頭側尾的輕視。這還了得,別說是個毫無身份的奴才,即便是這位看似衣飾不凡的公子也不行,這更讓她發了火。
立刻氣道:“哎,我說你個死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誰呀,好大的膽子?”
她一生氣,臉上的怒氣板得煞白,這表情立刻響應了那兩名家兵,也一齊向男子和那家奴斥道:“好大膽,敢驚動太師府的大小姐,跟咱們到鎮南王府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