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那裏打得熱鬧,簡懷陽這裏也走出了浴房。
而她走到院前時,向達和幾個奴才已經被阿布抓得滿身滿臉都是傷痕了。
院前的連連慘叫,簡懷陽看在眼裏。她見阿布向她呲牙,便抬了手一指那顆粗大的梔子樹頂。
阿布自然會意,一個縱身,三下兩下鑽在了梔子樹的濃茂枝葉之中,不見了蹤影。
“啊,該死的猴子,抓住一定碎屍萬段……”
向達捂著滲著鮮血的一張臉,剛扒開眼縫就瞧見了簡懷陽。
雖然,阿布傷了幾個奴才,但還有兩個奴才完好無損。這兩個挑著兩盞大燈籠,將這滿院的月光照得沒了影子,雪亮亮的照著簡懷陽。
簡懷陽此時換著素淡的睡袍,一頭烏發因了匆忙散落在身後,幾綹青絲在夜風的吹拂下飄在兩鬢,輕輕垂落在肩頭。她的嬌美如玉的潤白臉頰輕輕散發著透骨幽蘭的淡淡香氣,那雙輕若薄霧的眸子看過來。
隻淡淡掃上向達的眼睛,向達就被迷得骨軟筋酥,連臉上的疼痛也忘得一幹二淨,立刻上前就要來抓簡懷陽的手,嘴裏口水流下來,“哎喲,美人!原來你在這裏,可讓小王爺我好找。嘖嘖嘖,洗了澡更是迷人,真是越看越是好看了。”
簡懷陽才不會讓他抓到手,向達手還沒到,她就閃身一躲,冷冷著問道:“向達小王爺,鎮南王妃今日壽辰,身為鎮南王妃的嫡次子,不在前院為母親賀壽,卻要跑到我這個外人這裏來,不怕世人恥笑小王爺糊塗狂浪嗎?”
“恥笑?恥笑什麼?”
向達向來潑皮慣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早不入耳了。他心裏癢的摸上簡懷陽一雙如玉纖細的小手,哪裏聽得進什麼話,說著話還向簡懷陽抓了過來。
簡懷陽見他伸手,忙又轉身躲開,伸手一檔,正色道:“小王爺請自重。畢竟我可是府裏的客人,前院還有賓客子在場,如果有人知道,你竟如此無禮的對待一個客人,那些賓客又會怎樣看待鎮南王府?鎮南王?還有鎮南王妃?”
這些話,隱含著嘲諷和憎惡。
可向達卻壓根沒入耳。
簡懷陽洗了澡,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十足,一股股濕香的潮潤朝著向達撲麵襲來。
這時節,他還哪管上什麼鎮南王府賓客不賓客,臉麵不臉麵?隻就想著撲上來狠狠抱上這條溫柔熏醉的身子好好陶醉一番。
於是,也不矜持著上來抓住什麼小手手了,迫不及待地張了手臂向簡懷陽抱過來。一邊色迷迷地含著一雙貪婪的眼珠,一邊醉態朦朧著說道:“放心,沒人會來別院。美人早晚都是我向達的人,遲早遲晚那些人也要知道,橫豎今天從了我,不妨事?”
他這向前一抱,簡懷陽的鎮靜就崩塌了。
這可是個潑皮無賴的浪蕩子,哪有什麼道理可講明白,如今這可怎麼是好?
她一慌亂,腳下便慢了半拍,左躲右閃一個走神,立刻讓向達抓了空子,一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樂得他連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一張豬嘴拱過來,直要親上簡懷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