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因為,以他敏銳的聽力,早已聽到外麵急劇增加的腳步聲,可是,此時的它,體內靈氣早已耗盡,又怎麼可能從數千名狼騎兵的圍攻之中,逃出去?
“怎麼辦?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逃出生天?”
妖狐焦急的想著,外麵奔跑的腳步聲,更近了。
恰在此時,妖狐隻覺得眼前亮起兩道黑光,嗖的一下纏在了自己身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衝到兩名狼騎兵統領身前,刀光亮起,那最後兩名狼騎兵統領的頭顱,便是在鮮血狂噴中,飛上了半空。
“你是那名人族少年!”
妖狐驚叫,心中滿是驚駭,要知道,龍騰身上纏著可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兩根獵魔繩啊,這樣的困鎖,唯有實力達到三階之後,才能從容破開!
難道說,這人族少年的實力,竟然達到了三階的程度?
龍騰看了妖狐一眼,根本來不及說話,因為,狼騎兵已經紅著眼,嗷嗷嚎叫著,向雪屋圍過來了,聽那腳步聲,距離這裏,絕對不超過二十米。
龍騰一把抄起狼槐和妖狐,隨便從床邊抽出兩個木板綁在腳上,嗖的一下,從門簾中衝了出去。
“殺!”
兩名狼騎兵已經衝到近前,向著龍騰,舉刀就砍。
“想殺?那就殺你們的狼槐將軍吧!”
龍騰冷笑了一聲,手一用力,就把狼槐擋在身前,兩把長刀若是砍下來,必定能把狼槐砍成三片!
“將軍!”
兩名狼騎兵大驚,手忙腳亂的收回長刀,而龍騰就趁著這一眨眼的功法,長刀猛的在地上一杵,身形嗖的一下,便是竄了出去,等狼騎兵一個個趕到雪屋時,龍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騎雪鹿追!”
狼騎兵嚎叫著,向雪鹿衝去,然而,已經經過了一夜奔馳的雪鹿,早已累到在雪地上,任憑狼騎兵怎麼拉打,都不肯起來。
“將軍!!!”
狼騎兵無奈,隻能順著龍騰滑行的痕跡,跑到一個雪坡上,舉目望去,雪坡的背後,除了那兩行平整的痕跡之外,哪裏還有龍騰的身影?
“啊!!!人族,我好吃光你們!!!”
狼騎兵怒嘯著,在失去狼槐和所有騎兵統領的情況下,不論是行進還是回歸,都井然有序。
但是,所有的狼騎兵的眼睛都是紅的,淩厲如同死亡的殺意,自他們體內噴薄著,猶如深淵一般,沉默的讓人恐懼。
龍騰一手提著妖狐和狼槐,一手拄著長刀,身形猶如白光一般,在雪原上,向著某個方向,不斷滑行。
極北雪原,除了夏季短暫的兩三個月可以見到晴天外,其他時候,幾乎終年飄雪,所以,在這裏生活的人族,都已經鍛煉出了,在大雪中,辨別方位的能力。
便是月份,和風雪。
極北雪原上的風很怪,每每都是按照月份進行著變化,比如九月分是東風,雪花自然是從東方吹來,斜向西方,十月份,東風便會向北偏出一些,不多,卻依然能夠感覺出來,之後的月份,風向便由東北,漸漸向西北偏移著,等到夏季來臨時,風會從南方吹來,帶來溫暖和晴陽。
現在是十月,風向自然為東方偏北一些,多年在這生活的龍騰,很快就找到了龍氏部落的放向。
這個龍氏部落,不是龍行和龍雪的龍氏部落,而是,他的家。
“父親,母親,我把仇人抓住,給你們祭奠來了。”
龍騰喃喃,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在不停顫抖。
他想起了騎坐在父親肩頭的日子,雖然生活艱苦,卻那麼開心。
他想起了被母親抱在懷裏,母親輕輕拍打著他,唱著兒歌,哄他入睡。
那種感覺,很溫馨。
可是,因為狼族的殘暴和人族的悲慘境地,這一切的溫暖,都沒有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們狼族肆意殺人,我父親母親怎麼會死!”
龍騰衝狼槐怒吼道。
狼槐勉力張開了雙眼,張了張嘴,話沒說出,鮮血卻再次流了出來。
但,就算如此,龍騰也從狼槐輕蔑不屑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人族,本就是食糧,被我們吃了,是你父母的榮幸!
“我曹你嗎啊!”
龍騰怒罵,抓著狼槐的右手猛的一緊。
“苛察”
胸口骨骼本就破碎了不少,再被龍騰這一用力,骨骼摩擦中,發生了二次斷裂,頓時,一股劇痛傳了上來,疼的狼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