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胡子老道走後的兩天也沒人來搭理徐安和田真,兩人實在是餓的受不了,於是結伴前往後山尋找食物,沒想到在山腰後山找到兩排院子,裏麵住著七八個人。
至於藏書閣,丹藥房和功勳兌換處,兩人已經去看過了,均無功而返;
藏書閣的門大開著,裏麵書籍倒是很多,但空無一人,而且外麵有陣法遮擋,但憑借著身份玉牌倒是可以進入;
丹藥房就更破了,大大的四開院子,院子中央擺著一個破舊的葫蘆狀爐子,爐子旁邊雜草叢生,其他房間則是門窗緊閉,從外表就可以看出這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了。
功勳兌換處倒是有人,院門口躺著一個黑褂老人,一整天一動不動,要不是還能感覺到呼吸,徐安都以為是個死人,嚇得他兩都沒人敢上前詢問。
後山
則總算是有點人煙的地方,後山有兩排房子,總共十二個小院,但據徐安了解到隻居住了八九個人,其他幾個小院院門緊鎖,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
這天傍晚徐安獨自一人來到後山,走向其中一座院子,裏麵已經有三四個人,正在圍著院子裏的石桌開懷暢飲,小院和徐安居住的一模一樣,不過這個小院多了幾隻母雞和幾隴野菜,而且後麵的廚房更是香氣四溢。
看到徐安走了進來,眾人齊打招呼,然後示意徐安趕緊落座。
“徐安,田真今天怎麼沒來啊”一個四十歲左右,身穿道袍的邋遢漢子開口說道。
看到有人詢問,徐安趕緊開口:
“賈老哥,田哥今天不舒服,讓我回去給他帶點”
“田老弟也是的,不舒服讓林郎中給他診診脈,開個方子一劑就好”
徐安早已經習慣這些人的熱情,眾人有的已經在這裏待了幾十年了,而且常年就是這七八張麵孔,難免有些無聊。突然來了兩個新人,當然樂不思蜀。
賈性邋遢漢子,據他自己說是個修道的,隻不過不是那種強大的劍修或者練氣修士,而是畫符的,整天袖筒裏塞滿了了空白的符紙,但有什麼樣的符,具體有什麼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賈老道說的林郎中其實就是徐安正對麵的林軒,林軒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模樣清秀,主要是研究藥理的,時不時沒事就跑遍整座山尋找藥草,然後去研究看看可以和何種藥草搭配,又有什麼作用,這要是在中國古代可是神農嚐百草的大功德。
至於為何有“郎中”這個稱號,據說還有有一段故事:七八年前,賈道長身體略顯不是,林軒竟自告奮勇地說一劑就好,沒想到一味甘草下去,賈道長硬是昏迷不醒,醒來之後又拉了兩天的肚子,最後都虛脫了。要不是最後請了高人診斷說中毒了,估計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隨後賈道長就給林軒起了個“林一劑”的譏諷稱號,後來林軒真正幫了賈老道一回大忙,這才改了好聽點的“林郎中”,林軒對此還是比較樂意的。
石桌對麵還有一漢子,人稱劉老實;個子不高,膚色偏黑,但孔武有力,麵相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聽其他人卻說是個力氣極大的練武之人,具體是啥境界也沒有人知道,反正不低;這會正一聲不吭地大口吃著碗裏的野豬肉。
正當徐安和三人邊吃邊聊的時候,後麵的廚房走出一人,書生的打扮,模樣清秀,文文氣氣,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此刻雙手端著燒魚,腰間掛著短刀,明顯和讀書的身份不符,更像是一個廚子,但如果說是廚子,世上卻難有如此俊美的廚子。這就是此間小院的主人朱賢。
相比而言,徐安算是最年輕的,十八歲,模樣雖然也算清秀,但和俊美完全不搭邊。
明月高掛,山風徐徐。
看到最後的一道燒魚已經上桌,眾人開始舉杯暢飲,今晚的由頭依舊是為徐安和田真這兩位新人接風,至於是第八或者是第九次接風宴,徐安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
在這裏完全自由,沒有人催你,更沒有人管你,前麵兩次幾人都是一直喝酒喝到天亮,然後席地而睡,休息一天之後又繼續。
酒是梅子酒,朱賢親身上山采摘的青梅,然後混合山間甘甜的清泉釀製而成,口味甘甜,酒頭勾兌純度不高,所以就算喝醉,第二天起來也不會有輕微的頭痛感。
今晚明月高照,完美無缺,徐安竟有些想家,直至此刻才體會了古達詩人的真切感受,不由開口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聽到徐安竟然出口佳句,眾人都看向頭頂完美無缺的明月,體會那種意境。
朱賢首先回過神來:
“徐安啊徐安,你這入府連半月都沒有就開始想家了啊;你家離得也不遠,要不明天我陪你出府回家一趟,反正這裏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