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之間的比試雖說講明的點到即止不傷和氣,可真架不住刀劍無眼,更架不住年輕人火氣旺盛。沒了外來的江湖客弟子院內部的爭奪比起往年就顯得火藥味濃重了許多。
名額爭奪的賽程安排東皇太一回去之後叫人又抄了一份送給了木三千,說是可以提前看看劍宗弟子的身手。
木三千翻翻白眼就把賽程扔到一邊。倒是養山哲默不作聲的撿起來看了幾遍。
“怎麼,你對他們的比試感興趣?”
木三千挑挑眉毛問養山哲。
“知己知彼。上次跟東皇有敵過手你覺得為什麼我會贏?”
養山哲闔上手裏的單子反問木三千。
“為什麼你會贏?”
木三千在腦子裏去回想那天的情景,像是重新回到那天一樣,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把養山哲跟東皇有敵對陣的每一個動作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因為你總是要比他快一步,盡管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似乎你可以預測到他每一次進攻的方式,角度,速度,再去回想起來感覺那次的交手全盤都在你的掌控之下。東皇有敵自然要輸。”
“西蜀劍宗以劍禦氣,東皇有敵畢竟年輕修為尚淺,可是倘若是位禦氣的高手跟我敵對,恐怕我就很難占到便宜。”
養山哲一直帶在身邊用布包裹起來的奇怪兵器從不離身,剛才看試煉賽程的時候都一直把它夾在腋下,這會兒似乎是站的有些累了,便把兵器立在地上像是一根手杖那樣扶著。
“你也可以運氣回擊啊,以你超然的速度跟精準的判斷,如果以氣機輔佐進攻那不是如虎添翼一般?”
木三千自幼接觸的便是內外同修的正統法子,內裏靜心養天地浩然之氣,外在打磨鍛昂首身軀,從來都隻是招法跟氣機的配合運轉,所以他自然的想到了如果養山哲跟人敵對的時候以氣機賦予招法,恐怕效果會更加驚人。
“可惜的是我一點氣機都沒有。”
養山哲就如此平淡的說出了一個讓木三千差點嚇掉了下巴的事實。
他根本就修習不出任何的氣機。
“不,不會吧。”
饒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木三千還是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自然跟他自身特殊的經曆也有關係,北疆敦煌之行注定讓木三千會不同於常人。
好奇之下木三千又追問為何會如此,養山哲隻說天生而已。
再三追問也沒能讓養山哲說出個所以然,致使木三千不免有些悻悻然。
“你也想去劍宗的後山古林看看麼?”
按著養山哲的個性不會理會自己沒興趣的事情,他會主動看弟子院試煉名額的賽程,說明他對劍宗極為推崇的後山劍仙傳聞也很好奇。雖然並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木三千仍問了一句。
“是,也許劍宗的後山藏著我想要的答案。”
養山哲倒是心直口快,沒有故意去遮掩什麼。
“我明兒替你問問東皇太一,聽他的意思這試煉也隻是為了挑出幾個天賦絕佳的弟子去後山,沒什麼資質的去了也沒什麼大用。多去一個兩個的應該也不礙事。你要是想去我就幫你問問。”
“好。”
養山哲果然惜字如金,木三千還以為他起碼會多說一句謝謝,結果半天就等到了一個好字,聽完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
“哦對了,你把跟咱們一塊的近衛叫進來。”
養山哲在木三千的房裏待的也差不多了就要回房,木三千正好有點事要找紅衣,就讓養山哲順便把紅衣叫進來。
“公子。”
紅衣進來後關好房門,私下裏還是習慣管木三千叫公子,小木大人那是外人的稱呼。
“公子叫紅衣進來有何吩咐?”
“沒啥吩咐,咱們一路過來少有時間獨處,外公特意讓你來照顧我,我都沒問過外公近來可好。眼下得空就叫你進來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