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畢現,大長老一聲令下白衣人噌噌亮出利劍便衝殺過來。
紅衣跟養山哲驟然躍起攔在兩邊,很快就給衝過來的白衣人圍住。白衣利劍劈砍而下,養山哲不躲不閃反而迎了上去,長劍裹著風雪揮舞碰撞竟然生生將劈砍而下的利劍給撞成了兩節,白衣落下養山哲腳下用力便逼了上去,左腿如揮鞭直接踢中白衣小腹,白衣人腹部吃痛不忍,當下難以自持捂著彎腰,養山哲雙手豎起長劍倒用劍柄錘在白衣人後背上,白衣人應聲倒地癱在厚厚的冰層上沒了動靜。
白衣人不斷合圍攻擊,養山哲每一次都正麵用長劍硬拚,聲聲碰撞便有利劍斷裂,再下來養山哲便手腳並用,不過三個動作就有人倒地或者倒飛出去。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養山哲的對戰方式效率極高,很快就將合圍一起的白衣人傷了大半。
紅衣則不等白衣人上前,自己主動衝進了敵陣,奈何她身形快若鬼魅攻擊淩厲狠毒猶如靈蛇一般,手中雙刺招招致命,白衣人群費盡全力甚至連紅衣的衣擺都難以觸碰。
“繩橋之上空穀之中,讓你僥幸逃脫一次,這次看你插翅也難逃!”
從之前的交手來看木三千的修為的確平庸,來回招式全都是大路貨,不是劈砍直刺,就是橫撩縱切,偏偏這小子對這簡單幾手的運用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不論時機角度還是力道氣機,都完美的無與倫比,就好像他從娘胎裏生下來就一直在練習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如此才可能有現在讓人驚詫的表現。大長老暗自的猜測實際上八九不離十,木三千跟著武當掌教張銘鈞上了金頂,成了武當上年紀最小輩分最高的一個,然後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習練,僅是從郭打鐵師兄那裏討要來的巨劍就不知道用壞了多少柄。雙方同時墜入空穀之後大長老已經慢慢適應了木三千的攻擊方式,誰知道木三千突然一變,居然拚命一樣將氣機都覆在劍鋒之上搏命劈砍,大長老猝不及防,木三千抓住了空檔才能趁機脫離逃走。
身為劍宗大長老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從手底下溜走,還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尤其是在東皇朔跟前險些出了醜,所以大長老早就起了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木三千置於死地。
大長老提著軟劍步步上前,木三千則暗自先把體內剩餘氣機全都集中到了劍鋒之上。
雙方還未接觸,養山哲手裏的長劍裹在外麵的粗布早就給砍成了碎片,風一吹便嘩啦啦的飄了一地。從第一次在林子裏遇見直到此時,養山哲的那柄長劍才真正的露出了真麵目。長劍通體黝黑輕微泛著光芒,粗看之下就像是塗抹了豬油的木頭,仔細看發現,那就是一根劍形的木頭!隻不過看不出這柄木劍是什麼樹種,竟然可以這般結實,就連劍宗弟子用的利劍都可以輕鬆擊斷。
白衣人撲上來又是一記猛刺,養山哲轉身移步躲過去同時扣住了白衣人持劍的右手,借著餘勢反擰關節,白衣人當即維持不住身體,隻能順著養山哲的力道彎下了身體,養山哲隨後抬起一腳便踢在胸口,白衣人應聲飛了出去,而且是衝著場中的大長老飛了過去。
大長老眼皮都不抬一下,軟劍當空一揮飛過來的白衣人就給劍氣劈成了兩半,殷紅的鮮血噴灑四濺,積雪滿地大片白色中給染成了片片鮮紅,隔了老遠看過去宛若冬日枝頭上的梅花一般。
“你倆趁機先走,還是那句話,咱們不能都折在這鬼地方。”
木三千悄聲跟身後兩人說道,頭未回話以至,韋功德重重點頭。
半截青鋼還在,木三千腳下速度加快直直衝向大長老。
身未至氣已到,木三千手臂往回,青鋼斷劍積蓄了氣機後猛然探出,跟往年在金頂後山用小石塊練習一樣,打磨的極為鋒利的氣機似離弦之箭疾速射向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