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殺了他,你就不會對他念念不忘了。”
“薑和!你的仇人,現在朕讓你手刃!”
楚禦樺眉頭微皺,看向夜以寒,擔憂之意,不言而喻。
“深哥,薑和現在獻了生魂,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
夜言珩瞬移近二人身邊,拉過楚禦樺,雕刻成神的五官全是妒意,“你能夠明白最好,他今日必死無疑。”
“夜言珩,權戍是你生父,薑和為你所用,不稀奇,隻是你用他來對付夜以寒,會不會太過小人行徑了。”
楚禦樺毫不畏懼的與他相視,朱唇輕啟,字字珠璣。
薑和出現在攝政王府,渾濁的瞳孔直射夜以寒,甚至直接朝他發動攻勢。
夜言珩見狀,把楚禦樺攔腰抱起,飛身朝空曠之地而去。
懷裏的女人擔憂的看著夜以寒,不惜對夜言珩用武。
這邊夜以寒和薑和打鬥,另一側,兩個身穿紅色喜服的人,也打在一起。
夜言珩怎麼舍得傷她,隻是接下她襲來的招數罷了。
但薑和不同,是存了心要夜以寒死。
楚禦樺一個失神,就被夜言珩點住穴道,禁錮在身邊。
“我要讓你,看著他死!”
就這樣,男人掰過女人的腦袋,讓她看著夜以寒是怎麼占了下風,怎麼被薑和打到吐血,怎麼中了一劍。
楚禦樺的瞳孔都失去了焦距,直直的盯著夜以寒,滿身傷痕,連哭泣都忘了。
最後,她呐呐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夜言珩怎麼見過她這幅模樣,淩厲的神色漸漸回緩,依舊不鬆口,“我說過,他今日必須死。”
她不知何時,自己解了穴道,骨扇著手,扇柄處的短匕出鞘,直對上喉管,因為它的鋒利,細嫩的皮膚,都割破了皮。
“放了他,否則你們,得不到血玉盤的力量。”
你們?
她的意思是,他和,權戍,是一夥的了。
夜言珩輕笑,緩緩搖頭,“不放。”
楚禦樺的手,又用力一分,脖頸上全是鮮血,就連桃花眼裏,都滿是血絲。
男人終於不能再放任她對自己動手了,“薑和,住手!”
話音剛落,夜以寒應聲倒地。
楚禦樺雙眸瞪大,“深哥!”
提起裙擺就要跑去他身邊,被男人一把拉過,打橫抱起,不管女人怎麼捶打,他都紋絲不動,邁開步伐,大步流星的離開。
薑和再怎麼不屑,也得聽從夜言珩的命令,因為他真正的仇人,蕭璃,還沒有死,所以,夜以寒,暫時放過他,又如何。
所有人,來了走,走了來。
夜以寒捂住腹部傷口,冰冷的臉上,染上一絲可有可無的傷感,“我成全你,希望,你也能,成全我。”
說罷,向來冷硬的心,從來沒有淚水的他,黑眸裏,滑下一滴眼淚,入鬢,亦,入心。
“主子!”
陌影趕回的時候,就看見他的主子,倒在血泊裏,眼睛裏都是濕意。
他好像理解了,理解王爺為什麼支開他,理解王爺為什麼會這麼弱,理解王爺,為什麼,會放王妃離開。
皇宮。
楚禦樺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任由太醫為她處理傷口,夜言珩似乎又恢複了原本的溫潤,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猜。
夜以寒,為了她,犧牲太多了,時至今日,他懂她,超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