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些都是讀書人,雖然人多,但也沒有什麼過分得舉動,都是聚集在這裏,用期盼的目光看這樓上,希望等會顧先生講授的時候,能在樓下聽個隻言片語的。
鴻儒樓前已經停了不少豪華的馬車,不遠處還有其他的馬車在陸續的行過來。
睿王的親衛們,自人群中特地辟開一條通道,方便這些馬車行到鴻儒樓門前。
蘇沐沐的馬車過去的時候,在入口處被攔下,睿王親衛很客氣的道:“請出示請柬。”
拈花宴,隻有收到請柬的人,才能進入。
蘇沐沐微微一笑,拿出顧尺璧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請柬。
親衛查驗無誤,便放她的馬車進去。
沒走兩步,忽然聽到周圍一片驚呼聲響起。
“啊,那,那是文昌閣的大儒王老先生吧!”
“天那,這次竟然連王老先生也來了,拈花宴,不愧是拈花宴啊!”
蘇沐沐掀起車簾,隻見前方一個豪華的馬車裏,一個瘦小枯幹,上了年紀的老頭,正從馬車上下來。
稀少的灰白發量,勉強在頭頂挽了個鬏,用一支白玉的簪子簪住,消瘦的臉龐上滿是皺紋,雖然上了年紀,但腰板卻挺得筆直,一身潔白的長袍,看著就像飽讀詩書得大家,走起路來,不徐不疾,很有名宿大儒的風範。
陸則白也看到了那個老頭,淡淡介紹的道:“那是大夏頂尖學府文昌閣的大儒,王鬆康,一直致力於經史子集的注釋,著有《經義要論》,《論禮》等書,輩分極高,輕易不出文昌閣,想不到顧尺璧的麵子倒是不小,竟然請得動他。”
蘇沐沐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知道得還挺多的。”
陸則白哼了一聲,隻道:“我們也下去吧。”
馬車已經到了鴻儒樓門口,從馬車上下去,兩人走進鴻儒樓。
雖然二層才是拈花宴的主會場,但一樓也不可能營業,楊淵親自在這裏做了迎賓知客。
他穿了一身的大紅,喜氣洋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天要成親呢。
“蘇姑娘,您來了。”
楊淵滿臉喜氣的迎上來。
“楊老板,”蘇沐沐笑著個他打了聲招呼,看了兩眼周圍無人,低聲道:“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吧?”
楊淵拍著胸脯,笑道:“蘇姑娘放心,自然都安排妥當了,到時候,您就瞧好吧。”
蘇沐沐點點頭,楊淵又道:“拈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您還是趕緊上去吧。”
蘇沐沐嗯了一聲,又囑咐了兩句,這才和陸則白一起上了二樓。
二樓如今已是大變樣,看得出來楊淵是下了血本,著眼之處,裝潢擺設,全都努力往風雅靠攏。
不過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反而有種小小的違和感。
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為二樓的人太多的緣故,讓有限的空間過於擁擠,而造成了不協調的感官。
“蘇姑娘來了。”
“見過蘇姑娘。”
這二樓上,有些才子,是當初參加過荷香遊會的,看到蘇沐沐到了,便都紛紛與她見禮。
也幸好這些都是讀書人,雖然人多,但也沒有什麼過分得舉動,都是聚集在這裏,用期盼的目光看這樓上,希望等會顧先生講授的時候,能在樓下聽個隻言片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