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禦卻是哈哈一笑,將兩封信放在桌上,大笑道:“也真虧她能想出這種主意來,哈哈哈。”
勤政殿裏也沒有外人,他這會兒也不用憋著,直接開懷大笑。
笑過之後,也不管越公公怎麼好奇,隻提起毛筆,快速的寫了一道聖旨,遞給越公公道:“將這個謄抄一份,送去內閣,命他們擬個章程頒布全國,然後再將這份旨意給國子監的祭酒大人王定送去。”
“是。”
越公公答應著,退出勤政殿時,還能聽到皇帝陛下在裏麵發出爽朗的笑聲。
好奇之下,便悄悄的將聖旨打開看了一眼,反正謄抄的時候總是要看的,結果這一看,頓時也是看了個目瞪口呆,吃驚的回頭看了一眼勤政殿緊閉的殿門,心中驚駭簡直無法形容。
呆愣了半晌,才想起來還得去傳旨,連忙就往內閣跑去。
……
王定正在喝酒。
準確的說,是在和同僚喝酒。
他出身於宗族王氏,雖然是偏房旁支,可由於自身的傑出,還是被委以重任,努力向上攀爬,終於爬到了如今國子監祭酒這樣的重任,相當於是替王氏掌控了國子監這樣一個全國最高學府。
掌控了國子監,便如同掌握了國家的人才命脈,這才是讓王氏立於不敗之地的保障。
“王祭酒,您那,就放寬心好了,這衡山書院往常便不是我們國子監的對手,每年的榜單上也就能出現幾個學生,名次也並不靠前,這一次,也跟從前一樣,根本不值得我們擔憂。”
看著王定在怔怔出神,一個同僚便笑著說道。
另外一個同僚接口笑道:“說的就是。王祭酒,您那,根本就不用想,那衡山書院根本就是個草台班子,不行的。”
“對了,最近還有個事情你們聽說沒有?”有人笑著問道。
王定回過神,笑了笑,問道:“什麼事?”
“衡山書院的張院長,竟然請了個女子回去講學,哈哈哈,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啊。”
眾人一聽,全都忍不住發笑起來,露出鄙夷之色,“女子?衡山書院真是越來越回去了,竟請了女子去講學?這講的是哪門子的學啊,這一回啊,衡山書院隻怕連上榜的機會都沒了。”
有那消息靈通的,笑過之後,提醒道:“不過聽說那個女子,原本也有幾名弟子,當初還曾經在瑞城的會試上包攬前三,倒也有些本事。”
另一人嗤笑道:“瑞城會試?瑞城那種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可說的,水平有限得很,怎麼能跟京城相提並論。不要杞人憂天了。”
眾人哄笑成一團時,忽然便有一個小廝走進來,給王定耳語了幾句,王定臉色一變,連忙站起身來。
其他同僚一怔,疑惑的望著朝外快步走去的王祭酒,便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笑著拱手道:“諸位都在呢啊,咱家帶了陛下的一道聖旨過來,請王祭酒接旨。”
來的人,麵白無須,老態龍鍾,正是越公公。
莫禦卻是哈哈一笑,將兩封信放在桌上,大笑道:“也真虧她能想出這種主意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