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主動交代,想把傷養好?哼,以大神官這神鬼莫測的手段,隻怕是越養越傷的下場。
蘇沐沐見他麵露沉吟,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眼中更是現出掙紮之色,看樣子,她的話他是聽懂了。
他被王氏家主王愷海毫不留情的捅了數刀,按理說應該對王愷海恨之入骨,就算不恨,也會相當心寒。但他畢竟出身於王氏,是王氏中的一員。
他的妻子,家人都在王氏生活,真要讓他出賣王氏家主,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下這個決定。
蘇沐沐沒有催他的意思,隻給他留下一瓶甘泉水,讓他喝下後便離開。
然後翠翹便帶了幾個忠心的仆人進來,將冷藏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好讓王定能夠在此住下。
冰塊被清理出去之後,冷藏室勉強算是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不過比起外麵來還是要冷得多。
因為是存儲冰塊的冰窖,處於地下,四麵不見陽光,又因為隔壁便是冷凍室,石室裏本身便陰冷潮濕,也不可能為了他而添加炭盆。
所以,哪怕冬天已經過去,春日已經來臨,王定在冷藏室裏,仍然度秒如年,將所有送進來的被子都裹在身上,仍然凍得嘴唇發青,瑟瑟發抖。
在他以為要被凍死在這裏的時候,漫長的一夜終於熬了過去。
他不是沒想過離開這裏,可是傷口實在太痛了,雙腳剛一沾地,就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按照常識,像他傷得如此嚴重,又被這樣凍了一宿,肯定是要發燒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除了感覺到痛和冷以外,竟然沒有任何發熱的跡象。
第二日,王定於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冷藏室的門被推開。
“把藥喝了吧。”來的人不是清河郡主,而是她的婢女翠翹。
一個玉瓶遞到麵前,裏麵的液體清涼,說是藥,其實王定覺得那更像是水,隻不過比普通的水要甘甜一些。
喝過之後,傷口的痛感大減,雖然還是很痛,但剛好控製在他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翠翹給了藥,看著他喝下,便離開了。
之後一日三餐都有人定時送過來,可蘇沐沐一整天都沒有出現,便是連那個叫翠翹的婢女,也隻是早上送藥的時候過來一次。
“這一定是在考驗我。”王定裹著被子,默默的想。
大神官既然將自己救了回來,卻將自己軟禁在郡主府的冰窖裏,除了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之外,也是要看他是否願意吐露重要信息。
想那大神官,能將自己從鬼門關給硬拉回來,將他治好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她偏偏不治,隻是讓他在痛苦的邊緣徘徊。
隨便一想就能明白,這是在向他施壓,是威脅,是敲打。
隻要自己一日不吐露有效信息,那他便要忍受一日這樣的痛苦。
“把藥喝了吧。”晚飯過後,翠翹終於又來送藥。
“郡主呢?我要見郡主。”
忍受了一夜一日之後,王定忍不下了,從王氏家主捅他刀子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自己已經被王氏徹底拋棄了,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忍受如今的痛苦?
要是不主動交代,想把傷養好?哼,以大神官這神鬼莫測的手段,隻怕是越養越傷的下場。
蘇沐沐見他麵露沉吟,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眼中更是現出掙紮之色,看樣子,她的話他是聽懂了。
他被王氏家主王愷海毫不留情的捅了數刀,按理說應該對王愷海恨之入骨,就算不恨,也會相當心寒。但他畢竟出身於王氏,是王氏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