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愣的接過去,上麵的字跡雖然一般,但內容卻令人眼熱,“好!”
他讚了一聲,正色道:“既然清河公主有如此自信,又有如此魄力,朕便信你一次。”
毫不猶豫的提筆在上麵畫了個押,笑道:“來人。”
魏海躬身,“奴婢在。”
“取五萬兩,交給清河公主。”
“遵旨。”
魏海快步走出,去給蘇沐沐取銀子。
蘇沐沐還不忘記在他身後提醒,“要現銀,要現銀哈。”
魏海腳步一頓,不由回頭望向皇帝。
五萬兩,銀票的話很輕便,可如果是現銀的話,這位嬌滴滴的清河公主可帶不出去了啊。
皇帝自然明白魏海的意思,笑道:“讓人直接將錢送到公主的館驛去吧。”
魏海得了吩咐,自然下去辦事。
進宮的目的已經達成,蘇沐沐便也笑著告退。
陸則白和顧尺璧自然也跟著她一起告辭出宮。
等他們離開之後,陸皇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陛下。”
皇帝看到她,溫和的笑了笑,將她拉到身旁坐下,“剛剛,你都聽到了吧?”
陸皇後點了點頭,美目落在桌上鋪展開的那份“軍令狀”上。
皇帝見她看著上麵的內容,含笑等著她看完,這才道:“你覺得那位清河公主如何?”
陸皇後道:“這位公主,麵容姣好,舉止嫻雅,對則白也是極好的,可就是……”
她目光再次落在紙麵上,有些遺憾又有些不解的道:“這字寫得不是很好。”
“聽聞那位清河公主,在大夏是極有文名的,便是連尺璧對她也是稱讚有加,才學方麵應該是相當出眾才是,可這字麼……”
她很是費解的搖頭,“這字看起來,可是無法與她的才情匹配呢。”
蘇沐沐如果聽了這個評價,非得哭了不可。
如今這字,可比她以前好了很多,那是她努力擠出時間練習的結果。
可這東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練成的,自然比不了他們這些一出生,隻要寫字就得用毛筆的人。
最後她也不強求了,隻要寫得不難看就可以了。
皇帝笑道:“朕還聽說,她在大夏,收了幾個弟子,還曾在衡山書院講過學,這次科考,榜上前十大多都是她的弟子,以及衡山書院教授出來的學生。字麼,確實是差了那麼一點。皇後是覺得她配不上咱們則白?”
陸皇後笑道:“陛下說笑了,則白這麼喜歡她,為了她,不惜力排眾議的停掉了與大夏的水果通商,更是先斬後奏的將邊境的半座銀礦當聘禮送給了大夏。剛剛那位公主,也是為了幫助則白,堅持入宮見您,還立下了軍令狀,可見兩個孩子情感之深。她配不配的上則白,臣妾可所了不算,隻要則白喜歡,臣妾自然不會反對。”
話到末尾,她伸手將那份“軍令狀”拿起,“若是三日之內,清河公主沒有完成約定,找不出新的銀礦,陛下真的要將她送回大夏嗎?”
皇帝歎了口氣,他又如何不知,這是皇後在給清河公主求情。
皇帝愣愣的接過去,上麵的字跡雖然一般,但內容卻令人眼熱,“好!”
他讚了一聲,正色道:“既然清河公主有如此自信,又有如此魄力,朕便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