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璟易不作回應的莞唇輕笑,不理會麵前的一臉陰鷙的男人,越過他的身邊,離開。
……
喬禦北站在原地,挪開的腳步僵硬,本欲朝著病房的去的腳步最後轉變的方向。
伸手扣住一名迎麵走來的女護士,不理會對方錯愕的眸光,出聲:“剛才是不是有個年輕的女人被送進來?”
女護士麵色微愣,笑笑的開口:“先生,剛才年輕的小姐不是您自己送進醫院的嗎?”
喬禦北麵色深沉的鬆開護士的手腕,眉梢緊蹙,鬆開她的手掌,轉身大步的離開。
“可惜了人長得這麼帥,腦子卻不怎麼正常。”
女護士一臉惋惜的看著男人的背影,細眉微擰,搖了搖頭,歎息的走開了。
……
一路不知道闖了幾個紅路燈,Todd好不容易驅車趕到醫院。
將所有的血袋送進急症室,Todd的視線本能的瞥過一旁坐在長凳上的女人,又扭過頭看著依靠在牆壁上的男人,那胸口的一探血漬觸目驚心。
一張娃娃臉閃過一絲的詫異,走上前,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吱聲:“璟少,誰在裏麵?”
他剛忙著來送血袋,可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在搶救室內手術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一直處事不驚的老大麵色如此深沉。
遲璟易掀開眼簾,漆黑的眸瞳微閃,看著麵前一臉好奇的Todd,沒有應聲。
Todd見他不吱聲,扭過頭看了看坐在那兒的紅衣女人,湊近遲璟易的耳畔,小聲的開口:
“那女人是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種重口味了?”
“消停一點。”
遲璟易抬起眼簾,看著麵前呱噪的男人,眉梢微斂。
“我這還不是好奇嗎?”Todd無趣的憋了憋嘴,正欲開口,遠處的拐角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隱約傳來的爭吵聲中,可以清晰的聽到相機的拍照聲,零碎的腳步聲讓整個醫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
“蘇太太,聽傳聞中說,蘇先生已經不是蘇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蘇氏集團今年極有可能易主改作他姓,不知道這是不是實情?”
蜂擁的記者一窩蜂的湧進醫院,將剛走出病房的蔣倩圍堵在其中。
閃爍的照相燈劈裏啪啦的響起,被推擠的人群誰也不肯謙讓分毫。
蔣倩的麵色驟然轉白,紅唇有些顫抖,被包圍在記者中央的滋味又豈會好受。
更何況如今的形式,對蘇家幾乎可謂是滅頂之災。
“聽說蘇總在會議後突然暈厥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患有惡極,導致不堪壓力而突然暴病的呢?”
“胡說八道,蘇氏集團絕對不會改姓的!”蔣倩被圍堵在中央,一臉驚慌失措的開口,“還有,我丈夫身體很健康!”
“蘇夫人,如果蘇總並無身體健康問題,為什麼您會出現在醫院?”
“蘇夫人,曾經蘇總被爆出豪賭導致蘇氏集團出現經濟危機,聽聞當時蘇總變賣了股份才得以讓蘇氏起死回生,不知道是不是事實呢?”
“蘇夫人……”
“這裏是醫院,如果你們再在這裏喧嘩,我有權報警將眾位請去警察局。”
遲璟易低沉的聲音清冷的響起,渡步從拐角跨出,清冷的麵龐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這……”
記者們麵麵相瞄,看著麵前巋然而立的男人,從其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原本喧鬧的聲音瞬間轉變成了竊竊私語。
“Todd,打電.話。”遲璟易麵色清冷的瞥側過頭,看著尾隨在身後的人,吩咐。
眾多的記者一聽要打電.話報警,原本的氣焰一下子消失無蹤。
隨著一個帶頭轉身離開,接二連三的一個個都轉身離開了。
直到喧鬧的大廳頃刻靜謐了下來。
遲璟易麵色毫無波瀾的瞥了一眼明顯噓了一口氣的蔣倩,冷笑的勾了勾唇角,轉身便欲離開。
蔣倩見男人要走,匆忙的跑上前,開口:“這位先生,你看上去似乎有些麵熟,不知道……”
腳步微頓,遲璟易偏側過頭,看著麵露疑惑的蔣倩,斂起笑意,犀利的眸子注視著她:“蘇夫人恐怕記錯了,我可從未見過蘇夫人。”
“不過我倒是認識一位故人與蘇夫人您是舊識。”
遲璟易淡漠的眸光越過麵前的蔣倩,投視到從拐角走出的紅衣女人身上,唇角的弧度有些清冷。
回眸注視著麵前麵色驟然轉白的蔣倩,輕笑:“蘇夫人也不用為剛才的事情謝我,因為我隻是嫌吵。”
遲璟易不過是顧慮蘇念在醫院,怕被牽連,若非如此,豈會出麵。
蔣倩的麵色煞白的看著從遠處走進的紅衣女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珠子,恐慌的跌跌撞撞的退了數步,指著女人的手指不住的顫抖:“你……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