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他的心裏根本沒有你半分位置!(2 / 3)

手掌顫抖,手背布滿了青筋,寬厚的手掌一點點的收緊,幾乎拚盡了全部的力氣,指甲深深的鑲入手掌心的血肉內,他都沒有分毫鬆開的意思。

“是你……是你把璟趕走了……都是你……”

葛韻喬看著麵前眸光陰沉的男人,縮在被褥中,雙手揪著被單,尖銳的嚷嚷著。

“你讓璟回來,我不要見你,我不要你……我隻要璟。”

葛韻喬哭泣的雙肩顫動的一聳一聳,一雙眸子哭的紅腫不堪。

遲奕秋陰沉著臉,驟然伸出手扣住了她揮動的手臂,緊緊的扣在掌心,將她整個人抵製在床頭:“你還不明白嗎?!他根本不要你!他的心裏根本沒有你半分位置!”

“啊——不是的,都是你,都是你!你走開!別碰我,你別碰我!”

尖叫聲刺耳的回蕩著,葛韻喬瘋狂的掙紮著,眼淚混合著血水,她的手掌上都是血。

“啪——”的一記耳光重重的揮在他的臉頰上。

沾著血的手掌,連同他的臉頰也被汙血所覆蓋。

遲奕秋用雙手扣住她掙紮的雙手,額前的劉海淩亂的垂掛著,他望著她,雙臂一用力,將她的身子壓入自己的懷抱之中,無視她的掙紮和嗚咽,圈困著她的身子。

“嗚……”

葛韻喬的眼眶緋紅,空氣中到處都是血腥味,刺鼻的讓她作嘔,她的胃裏一陣翻攪,嘔吐了起來。

汙穢攙和著血,淩亂不堪的布滿了整個床褥。

遲奕秋的手掌顫抖,看著懷中的女人如同凋零的花束一般的倒在自己的懷中,心口的怒火瞬息間熄滅,遺留下的,隻是懊悔與不甘……

——————————————

蘇箏坐在車上,剛想下車,餘光卻瞥見了從裏頭出來的遲璟易,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那從心底升起的恐懼感讓她下意識的對遲璟易感到畏懼。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不由得收緊,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車輛,人早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咬著牙,心底翻湧的厲害。

化療的痛苦,讓她的身體虧空的太厲害,如今的她早已不似當初的健全身體。

虛脫的從車上下來,她拎著包包的手不由得收緊。

踩著細碎的步子走進了療養院。

——————————————

安卉從別墅出來,又去了一趟醫院。

看著保溫箱內的嬰兒,那麼小,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強撐著活下來,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

手掌撫在玻璃上,安卉的眸光間有些失神。

等她恍惚的回神的時候,才驚覺,眼淚在不自覺中從眼眶中滑落,慌亂的伸手將眼淚撫去,她的心情卻久久的不能平息。她無法說服自己去忘記那段記憶,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孩子從自己體內流掉的感覺,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呼吸有些接不上,她不好容易平複下心緒,推門的時候,卻看到兩個小護士在竊竊私語的說些什麼。

見到安卉從裏頭出來,嚇了一跳,迅速的閉了嘴。

安卉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臉上,不斷的徘徊。

其中一個小護士被安卉盯得實在有些憋不住,支支吾吾的開口:“安小姐,這孩子活下來也極有可能會是個殘疾人,這麼養著,不但耗費精力,更是花了不少的錢,這遲先生怎麼不幹脆再生一個呢?”

安卉的視線淡淡的掃過麵前的小護士,唇角微抿,眉頭微蹙:“你們隻管好好照顧就行了。”

身旁的另一個護士連忙扯了扯小護士的袖子,讓她最好別說話,免得惹麻煩。

小護士原本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

看著安卉離開。

……

兩個護士麵麵相繆,剛才發話的小護士忍不住噓了一口氣,扭過頭,壓低了聲音:

“那遲先生的身份是不是不一般?”

“看這孩子的情況就知道了,聽說將外國的專家都給請來了,都不知道砸了都少錢進去,那些錢足夠讓人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另一名護士將將視線收回,看著身邊的護士,認真的開口。

“這個我也聽說了,不過,我聽說了,這孩子眼睛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小護士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低估著:“這孩子還真可憐,你說一出生就這麼遭罪……”

“這孩子早產我大概聽到一些,聽說有個女瘋子給孕婦注射了藥物。”另一名護士搖了搖頭,繼而又道,“那女的聽說得的是血癌,基本都沒希望了……”

“那女的怎麼還往我們醫院送?”小護士詫異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