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禦北,我哪怕要對蘇念做什麼,你以為你阻止的了嗎?”
蘇箏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周邊的人紛紛的側目,喬禦北拽著她的手掌一點點的收緊,呼吸起伏著。
一張麵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視線透著陰霾的落在蘇箏的臉上,像是在審視著眼前這個憤怒的女人。
“這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喬禦北的眸光森冷,看著蘇箏的時候甚至沒有半分的閃爍。
“是嘛?”蘇箏的臉上掛著笑意,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那張含著笑意的麵龐上沒有半分的暖意,化著精致的妝容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的冷酷,“……你都這麼想,我為什麼還要自討沒趣。”
喬禦北沒有吭聲,蘇箏的臉龐與當初記憶中的女人重疊,隻是,這一刻,他已經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那個為了你豁出命去的女人,你就不怕她一受刺激,想不開嗎?”
蘇箏的視線半垂,落在他依然緊緊的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語氣冰冷。
喬禦北順著她的視線低頭,手掌之上微微的一頓,便抽離了她的手臂。
“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同樣,女人的報複心理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
蘇箏笑看著喬禦北陰冷的麵龐,漆黑的眸瞳之中染上了一絲色澤,她的唇角翹的很高,臉上的笑意卻是極度的冷酷,她哪怕瘦弱無骨,她緊致的麵容卻依然存在。
女人變得可怕的時候,那就是一隻劇毒無比的毒蠍。
喬禦北沒有吭聲,蘇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越過他,朝著醫院的門外走去。
纖瘦的背影,在喬禦北那雙漆黑的眸瞳之中一點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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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被輕輕的叩響。
蘇念原本和遲老太太談天,聽到敲門聲,動作自然的朝著門口望去。
穿著病號服的趙茜依靠在門口,臉上裹著繃帶,遮住了半張臉,露在外頭的半張臉卻足以讓人清晰的辨認出來,蒼白的唇瓣抿的很緊,一雙漆黑的眸子犀利的落在蘇念的臉上。
“這是……”
遲老太太看著趙茜的模樣,起初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蘇念從凳子上起身,將手中削好的蘋果交道遲老太太的手中,轉頭望向站在門口的女人。
“你是找我?”
蘇念每天都會對著鏡子,看到趙茜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哪怕她的臉上被綁了紗帶,可是,那露出的半張臉,足夠讓蘇念認出來。
“……我想找你談談。”
趙茜站在病房的門口,攙扶著房門的手掌一點點的收緊,指尖隨著她力道的加重而隱隱的開始泛白。
她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的顫抖,蒼白的唇瓣幹涸的沒有半分血絲。
蘇念看著趙茜的模樣,腦海之中本能的閃現出趙茜曾經盛氣淩人的模樣,隻是如今的趙茜卻仿佛徹底的變了一個人,她說話的時候,蘇念甚至聽不出半分的生氣,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帶著一種冰冷感。
蘇念轉頭對著遲老太太低低的說了一句,走出了病房。
將病房門輕輕的掩上,蘇念看著站著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女人,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疑惑。
蘇念對趙茜並沒有什麼好感,隻是,她並不想嚇到遲老太太。
“有事嗎?”
蘇念的視線落在趙茜的臉頰上,紗帶纏繞的很淩亂,像是匆忙的被綁上的,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趙茜一雙死灰一般的眸子間閃過一絲的刺痛,雙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一雙眸子犀利的朝著蘇念瞪去。
那雙眼眸中帶著眾多的防備,那是對蘇念的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