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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
安允墨從醫院下班步入家門。
客廳內安卉正在看雜誌,安允墨伸手將外衣脫下掛在衣架上,換了鞋來到客廳,眸光平淡的落到安卉的臉上:“怎麼就你一個人?”
安卉抬起頭,其實剛才聽到車的喇叭聲便知道安允墨回來了,隻是她並沒有為此而抬起頭。
直到安允墨的聲音在而側響起,她才開口回答:
“媽在樓上陪爸,媽挺喜歡小寧的,所以也在樓上。”
安允墨聽著安卉的話,轉身打算上樓,隻是,半道上,被安卉突然的叫住。安卉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安允墨的麵前,雙手交叉的盤在胸前:“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
“媽跟我說,你和一個已經結婚了婚的女人在一起。”安卉挪動紅唇,淡淡的開口。
安允墨轉動了身子,讓自己正視著安卉,冷冽的麵容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媽讓你做說客?”
“嗯。”
安卉應聲,卻並沒有像他話語中那般,有要勸說的意思:“哥,那個女的就真的那麼讓你喜歡?”
“……”
“媽的意思是希望你和那個女人分手,”安卉依靠在牆壁口,“至於聽不聽,哥你看著辦。”
安卉說完這句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回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視,看起了新聞。
安允墨寡淡的眸光落在安卉的背影上,上樓的腳步在片刻的停駐後,再次邁開了步子,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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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卉一大早去了一趟超市。
買了一些食材,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寶寶由安母照看著,最近她也就將寶寶留在了安家。
安卉很少做飯,對於吃的東西她也極少挑剔。
隻要是能吃的,不會吃壞,她基本都能接納。
如此,最得力的是。
當初在學廚藝的時候,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敗而從此對做飯抗拒與避退。
安卉穿著圍裙,站在廚房,白皙的手掌拿著勺子,這樣的一雙手,以及安卉的打扮,從來不會有人將她和現在,穿著圍裙的女人聯想在一塊兒。
手機響起的時候,安卉正在將燉好的補湯裝進保溫盒。
將手機架在耳側,斜著腦袋,聆聽著耳際傳來的聲音。
“小卉,媽燉了一些補湯,你爸也喝不了多少,你要不要拿去醫院……”
“媽,不用。”安卉看著眼前已經煲好的湯,擰了擰眉。
安母打來的這通電話,讓她潛意識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奇妙。
“你這孩子,小朔他生著病,自然要補補……”安母責怪的嘮叨著,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安卉便快速的截斷了她的話,開口:“媽,我還有事,下次再聊。”
說完,也不等安母說話,便迅速的擱斷了電話。
……
廚房的內,補湯和一些菜肴都已經裝好。
安卉的麵色變得有些怪異,她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打開保溫盒,想著直接將湯倒了,隻是,又想到自己挑選了那麼久,如果倒掉豈不是浪費的很。
擰著沒,安卉的心情有些糟糕透頂的感覺。
“吳毅朔,你要是不好起來,對不起我今天早上的勞動成果。”
安卉對著手中的保溫盒幹瞪眼,最終將裝滿菜肴的飯盒和保溫盒捧起,朝外走。
取了大衣,將東西裝好,拿起包包,出了公寓,直接坐著電梯到達了地下車庫。
拉開車門的那一瞬……
安卉透過反視鏡瞥見了一抹身影。
當她回過頭的時候,那抹身影卻仿佛沒有出現過,空蕩蕩的地下車庫,除了幾輛車子,再無其他。
……
腳步遲疑的立在原地,徘徊了一圈,終究沒有尋到那抹身影。
想著,許是自己看錯了,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將手中的袋子擱到副駕駛座上,插好鑰匙,轉動,驅車快速的離開了地下車庫。
……
隻是,在她的車子離開之後的十秒之後。
一抹纖瘦的身影從一輛炫黑色的越野車後慢慢的走了出來,一身素白的呢大衣,頭發烏黑而筆直,像是烏墨汁。
女人穿著一雙高跟靴子,走動的時候,你可以聽到微弱的腳步聲。
她走的很緩慢,筆直的走,直到在安卉離開時的那個停車位置上停駐了下來。
偏頭,朝著車庫口的方向望去,女人的麵上平靜的沒有一絲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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