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爸媽知道這女的在醫院嗎?”
安卉看著安允墨,眉心蹙動,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他懷中的那抹身影上,年久模糊的記憶,十年前的那個少女,對安卉而言就好似一個噩夢。
可是,並沒有人知道,隻是沒有人再提及過。
“墨,我怕……”
沈嘉藍素白的麵容透著病態的蒼白,她的身型過分的消瘦了些。
“嗯,我們這就回去。”
安允墨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女人的臉頰上,雙臂圈著沈嘉藍。
安卉其實很少看到如此細心和柔情的哥哥,在她的記憶中,這樣子的安允墨出現過,不過,那僅僅是因為那個少女。
時隔多年,麵前的安允墨,讓安卉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安卉擰著眉,望著安允墨匆匆離去的背影,沈嘉藍依偎在他的懷中。
心底隱約的透著幾分不安,沈嘉藍……
這個名字,總讓她聯想到另外一個名字。
——王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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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安卉一直睡的很淺,額頭隱隱犯疼。
伸手揉捏著太陽穴,安卉從床上坐起,身上裹著的被子從身上滑落。
整個人仿佛跟虛脫似的,使不上力氣。
她靜止不動的坐在床上,指腹不斷的揉捏著,昨夜似乎坐了一場夢,可是卻忘記了夢裏的內容。
伸手關掉了鬧鈴聲,安卉取過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幾個號碼,還有一條短信。
是吳毅朔的,短信的內容不長,可是卻也算不上少。
……
安卉到醫院的時候,吳毅朔已經起了。
他的精神很好,看上去比安卉還來的氣色要好。
“我給你煮的粥,你嚐嚐看。”安卉其實性子一向慵懶,也很少做東西,隻是想著吳毅朔好歹是個病人,也便依著他。
吳毅朔伸手握住她拿著勺子的手,微微的一適力,將她給扯到了自己的懷中。
安卉避之不及,身子硬生生的跌入了他的懷中,整個病床被兩人弄的發出巨大的響動。
也幸好手中的粥沒有打開,要不然,這一下子,非的將粥灑個一床鋪。
“怎麼了?”
安卉的心被他的動作弄的忍不住提起,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了幾分。
吳毅朔的大掌突然的探上了她的額頭。
溫熱的大掌包裹著她的腦額,一夕間,整個病房內都寧靜了下來。
他的眉一點點的蹙起,一雙鳳眸盯著她的臉頰一直沒有挪開。
恍恍惚惚的安卉,在茫然中,聽到了吳毅朔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飄了過來:“額頭那麼燙,你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了嗎?”
“……”
吳毅朔又出聲:“在想什麼?”
“……沒事,我還好。”
安卉回過神,伸手將他的大掌從自己的額頭取了下來,想要起身,可是他的大掌卻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將她重新的拉扯回到了床沿邊坐下。
“做什麼,我真沒事。”安卉覺得有些別扭,雖然有些頭疼,卻並不覺有他表現的那麼嚴重。
“好,你沒事,那你睡一會。”
對於安卉的執拗,吳毅朔知道也勸說不動,索性換個方法。
“我沒事……”安卉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吳毅朔便開口截住了她接下去的話:“黑眼圈都出來了,再下去都成國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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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毅朔掀開被子下地。
安卉躺在沙發上,一開始還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一會兒真的睡了過去。
……
安卉的性子本就帶著幾分輕傲,脾氣有些火爆。
十來歲的安卉就像是一個雙麵人。
王媛藍是她除了蘇念以外,唯一一個關係好的朋友。
她比安卉要年長三歲,而她的性子更是和安卉是兩個極差,比起整天鬧騰的安卉,王媛藍是一個文靜的女生,她酷愛白色,所以她的衣服,長裙,大部分都是白色的,是那種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色。
……
而王媛藍比安允墨小了三歲,但是王媛藍向來聰慧,她比安允墨不過小了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