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金池的歪歪斜斜的依靠在門口的身子驟然倒地。
安卉望著地上的男人,頭疼的伸手撫著額頭。
“唔……難受。”
金池匍匐在地上,伸手抓住了安卉的腳,反胃了起來,嘔吐了一陣,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
安卉的臉變化著,看著地上四肢躺開的金池,一張臉,迅速的變化著。抬眼的時候,隔壁的鄰門打開了,裹著浴巾的喬金閔漆黑的眸子落在安卉的身上,視線下移,看到醉生夢死的金池時,原本還算緩和的臉有了裂痕。
喬金閔是一個極少動怒的男人,但是一旦他真的生氣了,卻證明了,在某件事情上,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
安卉看著被喬金閔連拖帶拽的拉回去的金池,眉宇間閃過一絲的驚愕。
不過這是別人兄弟兩的事情,和她似乎沒什麼特別大的關係。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安卉睡的並不好,一夜都被夢境纏繞。
若不是吳毅朔的電話,她恐怕還得繼續睡下去。
吳毅朔的身體還沒好全,安卉怕他開車扯傷了傷口,所以和他說好,去醫院接他。
清晨,綿綿細雨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
安卉開車到醫院的時候,吳毅朔已經穿戴好。
一襲西裝革履,若是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他還在生病,因為他的氣色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和喬禦北作對,細雨越下越大,轉眼變成了瓢潑大雨,也幸好是在酒店,影響不大。
喬禦北的婚禮進行的很低調,並沒有什麼人,除了邀請了親戚,和幾個熟識的朋友,並沒有多邀請。
初春的天氣就跟冬天似的,依然很冷。
安卉瞧著喬禦北,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在婚禮現場鬧事,不過連她自己都意外,她竟然平靜的沒有了去鬧場的興趣。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吳毅朔已經去而複返。
端著酒杯,笑看著無聊的扯著花瓣的安卉,在她的麵前,已經不是第一束玫瑰被她摧殘了。
安卉回神,看著笑意滿麵的吳毅朔,說:“你說我是不是該將這些玫瑰送給今天的新娘?”
吳毅朔垂著眸子,看著她麵前的玫瑰花瓣,笑著說:
“你確定,你是送,而不是丟到人家臉上?”
安卉擰眉瞅著麵前笑意滿滿的男人:
“你看我,從婚禮進行到現在,我有亂來嗎?這麼不相信我?”
“你很乖。”吳毅朔笑著,唇角上翹的弧度看上去透著幾分邪魅的味道來。
沒有人會懷疑吳毅朔的魅力,安卉也不例外。
“其實說實話,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會拿著手中的香檳走到喬禦北的麵前,將酒狠狠的潑到他的臉上。”安卉坐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晃動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小抿了一口。
吳毅朔坐在一旁,安靜的聆聽。
“現在,突然覺得,喬禦北也挺可悲的,他是你兄弟,你說,他這一輩子愛的究竟是誰呢?”
吳毅朔眯著鳳眸,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安卉的臉頰上沒有挪開半分。
“他心裏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安卉側頭去看他:“你貌似知道?”
吳毅朔:“我不知道,不過,無論他是不是喜歡現在這位新娘,不過,他的心裏應該清楚自己的答案,才會做出了決定。”
安卉抬頭,朝著遠處的趙茜望去,新郎新娘,男俊女俏,看起來還是很養眼的。
不過,換了一張臉的趙茜,安卉倒是覺得,還真是陌生。
就好像,和喬禦北結婚的女人不是趙茜,是別人。
……
中途的時候,安卉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裏頭出來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走的太快,原以為會躲過去的,卻和來人迎麵撞了一個正著,而對方很不幸的摔倒在了地上。
安卉微愣,反應過來,迅速的蹲下身,將地上的女人給扶起來:
“抱歉,你還好嗎?”
“沒事,是我走的太急了,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女人從地上站起,鵝蛋臉上掛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一頭長長的大波浪,嫵媚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