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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隨著女人逐漸離去的背影而隱隱的露出幾分的犀利。
了解麵前這個男人的人都該清楚的知曉,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阿朔,安卉她壓根就是不知好歹,要不我陪你去吃飯怎麼樣?”
蔣若晴強壓下心底的那絲畏懼感,柔聲的開口。
她的聲線很細膩,聽起來像是鳥啼,若是平日裏,絕對是不會讓人感到招人厭的。
吳毅朔的眉心急不可成的蹙動了一下,手中的鑰匙被他握緊的拽在掌心,偏過頭,審視著麵前這個自己曾經寵溺到無法無天的女人,見她微笑,心底卻一下子恍惚了一下。
那種感覺實在算不上好。
曾經覺得還經得起看的臉,此刻卻莫名的感到十分不順眼。
“小晴,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讓蔣若晴的一下子嚇白了臉。
“我……”
“怕我?”吳毅朔得臉上染著笑意,卻令人發寒,指尖扣住女人煞白得麵龐,唇角裂開弧度。
高跟鞋踩踏響起得腳步聲戛然而止。
一道清冷得聲音驟然響起。
“麻煩,要親熱也好歹換個地。”
安卉得臉色並不好看,冰冷如霜,紅唇抿了抿,冷著眼瞪了一眼吳毅朔,拍開他得手,站在車旁,從包了抽出一張紅色得人名幣,擱到蔣若晴得手掌中,微笑:“給你得小費,再怎麼說,你今兒個也是打算要服侍我未婚夫了,不打緊,你就可勁兒得把他給哄開心就行。”
安卉說完頓住,眼眸連斜都不斜一眼。
吳毅朔得臉色變得鐵青,呼吸沉重得起伏著,無疑,他不滿麵前這個小女人將自己拱手讓人的做法。
氣氛變得詭異,安卉卻笑的燦爛:“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說完話,不做任何停留得轉身要走。
這一回,手臂被人用力得扯住,迫使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小卉……”吳毅朔得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女人便出口打斷。
“做什麼?放手!”
安卉皺眉,卻心裏不痛快,索性揮開了男人的手臂。
吳毅朔覺得自己此刻得心情糟糕到了幾點,菱角分明的麵龐上,那雙長相頗為邪魅得眸眯成一條狹長的縫隙。
漆黑的瞳眸中隻餘下女人決然離開的背影。
呼吸變得沉甸甸的,而呆在車內的女人,一張臉卻早已變化了千萬遍,原本紅潤的麵頰,此刻幾乎可以稱之為麵如死灰。
貪婪的人,哪怕是到了絕境之中,也無法改變心底的那份渴望。
就好似如今的蔣若晴,哪怕她畏懼吳毅朔,可是她心底有個念想,渴望著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將他據為己有。
隻是,在她伸手做出要扯住男人的決定的那瞬間,她早已忘記了。
麵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的溫柔。
“朔,我……我到底哪裏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蔣若晴咬著自己的紅唇,一臉楚楚動人的模樣,纖細的手指緊緊的,帶著幾分的害怕的拽著男人的袖子。
男人的眸子微微的垂下,清冷的眸光帶著幾分的不耐,於焦躁,他的呼吸沉重的有規律,大掌不擇餘力的將拽住自己袖子的手掌給扯下。
眉梢蹙的很緊,哪怕那雙手,已經不再觸碰到他一分。
“我記得我說過,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你不會已經忘記了?”
吳毅朔的黑眸微抬,冰冷而寒意隆重的眸子落在蔣若晴的臉上,就像是一道的寒冰。
“……你……你就一點的機會也不願意給我嗎?”
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可是很多人都忘記了,那是因為男人在愛上這個女人的同時,若是不愛,哪怕眼淚再多,也不會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蔣若晴並不懂這一點,所以在吳毅朔冷漠的勾起唇角的那瞬間,腦子一片的空白。
“小晴,你是愛我呢?還是愛我的身份?”
吳毅朔笑的冰冷,其實他有些不耐再繼續和麵前的這個女人繼續任何一個話題。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頃刻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蔣若晴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紅唇,她不敢出聲,甚至感到一絲惶恐,男人的話像是釘子一樣的紮著她,她不會忘記,當初她說過的話。
——阿朔,或許你的身份真的更讓我喜愛,隻是,是女人哪個不希望呢?
“我不希望你的出現,影響到我的生活,你該明白怎麼樣的選擇才是最理智的,小晴,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提醒。”
他的唇角噙著笑,霍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