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秘書,能不能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吳毅朔也不在意對方的錯愕,而是直接展開了自己心底的問題。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張秘書有些尷尬的隱去自己臉上的詫異,紅了紅臉開口:“總裁請問。”
“當初張秘書被求婚的時候,最讓你感動的是哪一點?”
吳毅朔的手掌交叉的握著,視線落在秘書的臉上,說出口的時候又覺的自己說的不夠具體,繼而又道:“或者是哪一些行動或者哪一些話,或者是你覺的一個女人最喜歡在被求婚的時候,聽到哪些話?”
“總裁?”張秘書的心底驚不住的詫異。
當初總裁有過很多形形色色的“女性朋友”,而讓她辦的最多的,也僅僅是吩咐她,在花店訂一束玫瑰,是否是對方喜歡的,卻從來不曾過多的了解。
好不容易隱去的詫異之色再次的浮現在臉上:“上次總裁不是已經……求過婚了嗎?”
“……”
吳毅朔沒有離開回答,先是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開口:“張秘書同為女人,應該也是會有同樣的心理吧,女人應該會比較喜歡正式的求婚不是嗎?”
終於是明白了頂頭上司的意思,張秘書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她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會問出這樣疑惑的問題來,連帶著她都能感受到那幾分小心翼翼來。
若是以往,她實在很難想象,像吳毅朔這樣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開始有“犯傻”的樣子。
“雖然還沒有見過總裁的那位,也不了解被總裁愛上的女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不過,可以想象的到,您應該是真的非常在意那位了。”張秘書並不覺得自己在感情上麵能給出多大的建議,不過任誰看到吳毅朔這樣認真的表情,必然都會對被他所愛著的那個女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羨慕才對,“我想,能讓您這麼在意的女人,應該不會僅僅在意一些所謂的形式,能讓女人真正感動的還是那份心意。”
“心意?”吳毅朔重複呢喃著這兩個字,心底反複的思索了許久。
“其實總裁不用太憂心,看您這樣子,相比您的心意應該足以打動那位。”
張秘書思量了很久,最終還是笑笑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吳毅朔的眉微攏,對於這件事情看上去放了不少的心思。
“總裁要是沒別的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嗯。”吳毅朔也沒再多問什麼。
伴隨著辦公室的門被合上的聲音,整個空蕩蕩的辦公室一下子肅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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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客廳,依稀能聽到水沸騰的聲音。
安卉哄完安寶寶睡著後,便從屋裏出來,蘇念正將放在冰箱內的速凍水餃放進沸騰的水鍋內,蓋上鍋蓋,這才從廚房走出來。
懶散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安卉掀開眼皮瞄了一眼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蘇念,整個人沒什麼精神。
瞧著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白皙的皮膚,眼睛上的那兩圈黑眼圈有些重,看著便知道一宿沒睡好。
蘇念將手中的冰袋遞給安卉,這才在她的身邊坐下。
“敷下眼睛吧,要不然你要是頂著一對黑眼球回去的話,估計會被當國寶了。”
“真是的,蘇妞兒,你現在也知道調侃我了,看來是被你家那位帶壞了,太傷我心了……”安卉眯著眼上上下下的將蘇念打量了一遍,這才將話題給轉了回來,“妞兒,今天怎麼不把小帥哥帶過來讓我瞧瞧?”
蘇念低著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心思有些散:
“過會兒得去機場接機,今天風大,我怕孩子會凍了,所以就沒帶在身邊。”
遲璟易出差的事情,安卉是知道的,隻是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塊就回來了。
“你家那位我還以為要好些天才能回來呢。”安卉將冰袋覆在眼簾上,將沉甸甸的身體全部依附在柔軟的沙發之中,仰著頭,杯冰袋遮去了大半的臉,看不到眼睛,倒是看不出更多的情緒來。
自從嫁給遲璟易,蘇念的生活一直變的很忙碌,很多東西都顧及不暇,但是,即便如此,還是多多少少能夠看出安卉的變化。
有些不太一樣了。
“有心事?”蘇念看著將自己整個臉都埋在冰袋之中的人,開口。
安卉沒有吭聲,抓著冰袋的手沒有動作,半晌才將擱在臉上的冰袋從臉上挪開,視線在蘇念的臉上,與她做了短暫的對視,伸手去取隨手擱在茶幾上的香煙。
點燃,深吸了一口氣。
指尖的動作連貫的一氣嗬成。
蘇念瞧著她,視線停留在她雙指間夾得香煙上:“已經很久沒看到你抽煙了。”
其實撇開很久以前的那段歲月,安卉平日裏很少抽煙,本質上,安卉還是一個挺抗拒抽煙的人,可是有時候卻又覺的香煙不算是壞東西,對於自己矛盾的不能再矛盾的想法,安卉覺的就像是一麵鏡子照射出自己的內心。
安卉吐了一口眼圈,低眸瞧著自己指間還殘留一半的煙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突然想抽煙,就順手了……”
其實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在很早之前,她便有過這種體會。
那時候,她算起來還是個小鬼,記憶中有自己的哥哥,還有王媛藍,那時候周圍的人,大多的時間都在讀書,想的更多的是考試,成績,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