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爾勝利了,但領地不是如此,
男人們不隻需要戰鬥,
農田也需要他們的耕耘,
勇士們保護了他們的部族與家人,
卻無法讓肉體在田野上勞作,
矮房之下,失去了多少父親與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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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約恩知道,戰爭為部族贏來了生存空間,
每一名部族的人手,不會因為威脅而死,
弱者有著成長為強者的機會,
而現在的戰士庇佑著未成熟的戰士們,
孩子們依舊在部族之間穿梭著,
隻是刀劍早已變成了他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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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時間漫長卻又短暫,
比約恩也長出了郎納那樣的胡須,
而強壯的肉體並沒有衰老,
放下武器的戰士,就是一個自由的農民,
他們為自己贏得了土地,
那麼之後,土地也需要他們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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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方人不喜歡和平,
短暫的和平是為了戰爭而準備,
而深諳政治的哈瓦爾卻明白這是死路,
戰士們酗酒而無所事事,仍由寒風摧毀他們的意誌,
但讓他們戰鬥下去,自己的領地卻得不到保障,
遠征隻給現在帶來廢墟和屍體,
但戰鬥卻是每一個北方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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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團的團長,領主最得力的手下,
比約恩·血人·哈瓦爾森,
做好了龍船,帶著幾名戰士,
踏向了遠方的旅途,
既然部族沒有敵人,那麼便要製造一個目標,
強大的敵人和弱小的奴隸,都是北方人奢求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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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
但龍船回來,卻滿載著財富與奴隸,
以及戰士們的鮮血,與敵人的首級。
哈瓦爾看到了那豐厚戰利品之後,完美的解決方案
戰爭需要足夠的人口,而人口需要糧食,
用奴隸耕種,而戰士們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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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與北方人談起戰鬥,
因為隻會嘴皮功夫的敵人,掛在龍船的艦首,
比約恩帶著老去的郎納,
拿起自己的長劍,背上自己的盾牌
再一次踏上了冒險,
但誰也不知道,這次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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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北風鍛煉戰士,
而其他地方無法與之匹敵,
戰士們輕鬆屠殺著對方,
將財富收集,將奴隸捆綁,
數之不盡的黃金與糧食被裝上船,
留下一片屬於弱者保護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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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病痛折磨上了比約恩,
血人從不害怕戰鬥,因為戰鬥會將他送上瓦爾哈拉,
但第一次,他因戰鬥之外而倒下,
他的牙齒掉光,而骨頭鬆軟腐爛,
每次張開嘴,血液就止不住的湧出,
戰士們向諸神祈求奇跡,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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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郎納。”
他將郎納拉到自己這邊,對著自己的摯友說道,
郎納滿頭白發,但氣色依舊,
然而,他卻沒有了氣勢。
“瓦爾哈拉不需要弱者,
所以,再襲擊一次,讓我一個人上去,
你們將我的屍體收集,然後送到領主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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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船上岸,但戰士們將自己的團長送下了戰船,
全副武裝的戰士們,嚴陣以待,
而比約恩扶著自己的長劍,走向了早已警戒起來的村莊。
戰士的末路隻有戰死,
否則他不配叫做一個戰士,
即使死在衝鋒的路上,也好過病床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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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洗了那個村子之後,屠殺那些殺掉自己戰友的村民,
郎納將比約恩的屍體帶上,淒淒慘慘地回往了領地,
血人深受重創,胸口有著數不清的傷口,
但即使如此,他腳下也有三十人死去,
最後,敵人一擁而上,
將他的身子徹底用草叉刺穿,
而長劍再次帶走了一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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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龍船放著他的武器和盾牌,
而戰士們將屬於他的財物一一陪葬,
哈瓦爾將奴隸殉葬,
而郎納將骨甲與狼皮放入。
埃赫瓦茲,屬於騎手的那忠誠馬匹,
它屬於每一位忠誠而永不停歇的戰士。
但現在,比約恩·血人·哈瓦爾森,
將永遠成為埃赫瓦茲的代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