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薩迦——埃赫瓦茲比約恩(其五)(1 / 1)

哈瓦爾勝利了,但領地不是如此,

男人們不隻需要戰鬥,

農田也需要他們的耕耘,

勇士們保護了他們的部族與家人,

卻無法讓肉體在田野上勞作,

矮房之下,失去了多少父親與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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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約恩知道,戰爭為部族贏來了生存空間,

每一名部族的人手,不會因為威脅而死,

弱者有著成長為強者的機會,

而現在的戰士庇佑著未成熟的戰士們,

孩子們依舊在部族之間穿梭著,

隻是刀劍早已變成了他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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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時間漫長卻又短暫,

比約恩也長出了郎納那樣的胡須,

而強壯的肉體並沒有衰老,

放下武器的戰士,就是一個自由的農民,

他們為自己贏得了土地,

那麼之後,土地也需要他們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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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方人不喜歡和平,

短暫的和平是為了戰爭而準備,

而深諳政治的哈瓦爾卻明白這是死路,

戰士們酗酒而無所事事,仍由寒風摧毀他們的意誌,

但讓他們戰鬥下去,自己的領地卻得不到保障,

遠征隻給現在帶來廢墟和屍體,

但戰鬥卻是每一個北方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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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團的團長,領主最得力的手下,

比約恩·血人·哈瓦爾森,

做好了龍船,帶著幾名戰士,

踏向了遠方的旅途,

既然部族沒有敵人,那麼便要製造一個目標,

強大的敵人和弱小的奴隸,都是北方人奢求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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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

但龍船回來,卻滿載著財富與奴隸,

以及戰士們的鮮血,與敵人的首級。

哈瓦爾看到了那豐厚戰利品之後,完美的解決方案

戰爭需要足夠的人口,而人口需要糧食,

用奴隸耕種,而戰士們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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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與北方人談起戰鬥,

因為隻會嘴皮功夫的敵人,掛在龍船的艦首,

比約恩帶著老去的郎納,

拿起自己的長劍,背上自己的盾牌

再一次踏上了冒險,

但誰也不知道,這次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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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北風鍛煉戰士,

而其他地方無法與之匹敵,

戰士們輕鬆屠殺著對方,

將財富收集,將奴隸捆綁,

數之不盡的黃金與糧食被裝上船,

留下一片屬於弱者保護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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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病痛折磨上了比約恩,

血人從不害怕戰鬥,因為戰鬥會將他送上瓦爾哈拉,

但第一次,他因戰鬥之外而倒下,

他的牙齒掉光,而骨頭鬆軟腐爛,

每次張開嘴,血液就止不住的湧出,

戰士們向諸神祈求奇跡,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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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郎納。”

他將郎納拉到自己這邊,對著自己的摯友說道,

郎納滿頭白發,但氣色依舊,

然而,他卻沒有了氣勢。

“瓦爾哈拉不需要弱者,

所以,再襲擊一次,讓我一個人上去,

你們將我的屍體收集,然後送到領主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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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船上岸,但戰士們將自己的團長送下了戰船,

全副武裝的戰士們,嚴陣以待,

而比約恩扶著自己的長劍,走向了早已警戒起來的村莊。

戰士的末路隻有戰死,

否則他不配叫做一個戰士,

即使死在衝鋒的路上,也好過病床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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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洗了那個村子之後,屠殺那些殺掉自己戰友的村民,

郎納將比約恩的屍體帶上,淒淒慘慘地回往了領地,

血人深受重創,胸口有著數不清的傷口,

但即使如此,他腳下也有三十人死去,

最後,敵人一擁而上,

將他的身子徹底用草叉刺穿,

而長劍再次帶走了一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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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龍船放著他的武器和盾牌,

而戰士們將屬於他的財物一一陪葬,

哈瓦爾將奴隸殉葬,

而郎納將骨甲與狼皮放入。

埃赫瓦茲,屬於騎手的那忠誠馬匹,

它屬於每一位忠誠而永不停歇的戰士。

但現在,比約恩·血人·哈瓦爾森,

將永遠成為埃赫瓦茲的代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