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思成琢磨了一會,拿出一支水筆,在原石上畫了兩條線,然後對解石的師傅說道:“先擦一下,看有沒有綠,沒有見綠再順著先切。”
“好嘞老板。”兩個解石的師傅應了一聲,把原石抬起,放到解石機上,開始擦外麵的皮。
“哧哧哧……”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四周的人都盯著磨掉的位置。
“見綠了,見綠了!”
“漲了啊!”
“這肯定是大漲,要全是翡翠,還是玻璃種的話,至少得賺幾千萬啊。”
苟思成趕忙叫停:“兩位師傅,停停,休息一下,抽根煙。”
苟思成說著掏出黃鶴樓,給兩個師傅一人發了一根,又掏出兩個紅包:“辛苦兩位了。”
兩個幫忙解石的師傅也高興,這些老板賭漲了,很多人都會給點小費的,而且給的都還不少,都是幾百上千的:“謝謝老板。”
苟思成又走到周子辰身邊掏出一支煙,遞給周子辰:“怎麼?現在你輸定了,還不服氣?”
周子辰接過煙,自己點上:“沒關係,大不了就當花一千萬看了場解石嘛!苟總,你說是吧?”
苟思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你這人還挺嘴硬的,我看你能硬多久。”
休息了一會,解石師父的煙也抽完了,繼續開工。
繼續順著擦過的地方繼續擦掉石皮,一路都是出綠,全是玻璃種。
這一切也算是在苟思成的預料之中,但還是笑的滿麵桃花,再次一瓢水上去。
頓時全場都安靜了。
苟思成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還是玻璃種的翡翠,卻又一條大大的裂紋,直接延伸進去,這十有八九把這內部給破壞了。
“隻有一條,應該問題不大。”有人寬慰道。
如果隻是一條的話,最多就是吧翡翠一分為二,稍微處理一下就好,就怕裏麵密密麻麻的布滿裂紋,所有的翡翠都已經碎成渣渣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自然也就不值錢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條裂紋,都愣住了,這種裂紋賭石的人都知道,有多麼的可怕。
苟思成深吸了一口氣,輕喝:“繼續擦。”
這一擦可就不得了,越來越多的裂紋出現,密密麻麻布滿整塊翡翠,隻有開窗的那一邊還有一層薄薄的片沒有被裂紋給撐開,
苟思成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額頭上的冷汗直流,呼吸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周圍的人也議論開了。
“這下結果就難料了,這塊原石都開了三分之一,如果後麵還是這樣,苟總就輸了。”
“這塊原石六千萬,他還要輸小兄弟一千萬,一下子虧了七千萬,他的公司危險咯。”
“我最佩服的還是這小兄弟,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真的看透這塊原石裏麵有裂紋。”
“應該是運氣好吧!我們這麼多人全是這行的老手了,還都請大師來看過,全都沒看出來,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能看出來?不太可能吧!”
解石的師父對這一行也是了解,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敢下手,隨便多下一刀,就是幾百萬不見了。
一個師父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還解嗎?”
苟思成大吼一聲:“為什麼不解,全部解了。”
師父被吼了,也不敢做聲,繼續回去解石。
“哧哧哧……”
隨著石皮被磨掉,逐漸能看到整塊翡翠的樣子,其實這一塊玻璃種的翡翠如果不被裂紋給撐開,苟思成幾遍高價拍的,也還有的賺,可是現在,隻有一點點是好的,還太薄了,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一個掛墜都不好雕,能有兩百萬的價值就不錯了。
苟思成呆呆的站在一遍,全身都在顫抖,這次他虧大了,六千萬就這樣打了水漂,他的珠寶公司,這三年都無緣高端市場,肯定沒有足夠的資金,還銀行貸款就夠他喝一壺的。
周子辰走到苟思成身邊:“苟總,你還要不要去問問大家,我們兩個誰贏了?”
苟思成在珠寶這一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輸了,自己那一塊翡翠,全部都是裂紋,根本值不到三百萬,兩百五十萬都夠嗆:“把邊上兩塊解了。”
拍賣會的工作人員還是很人性化的,居然拿了一張凳子過來給苟思成坐,估計也是怕苟思成出什麼問題,虧成這樣,誰也受不了啊。
解石的師父被嚇得不輕,可苟思成都說了解邊上兩塊,他們也不敢多說,抬上解石機就幹活。
這兩塊原石,一塊是苟思成花了四百萬,一塊花了六百萬,然而解出來的翡翠價值卻隻有五百萬左右,頓時又虧下去五百萬。
苟思成看著周子辰的眼神都快噴出血來,滿眼的血絲:“再解邊上那一塊。”
“哧哧哧……”
又一塊被解開,這一塊苟思成花了五百八十萬,解出四百多萬的翡翠,又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