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安小暖抹了一把臉後,使勁繃了繃嘴唇,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到底發生什麼了?”莫晨著急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安小暖使勁兒咬了咬下嘴唇後,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緩了兩秒鍾才出了聲:“讓我上車去坐一會兒好不好?”
莫晨沒說話,胳膊搭在安小暖的肩膀上摟著她就奔了車的方向。
坐在副駕駛上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安小暖的情緒才算平和下來了:“走吧,我們去滑雪。”
莫晨探過身子幫她把安全帶係好後緩緩發動了車子。
車子出小胡同奔大道,沒多長時間就出了市區。
“要不要聽聽音樂?”莫晨扭頭看安不暖。
安小暖長長的歎了口氣後用一種極平和的口氣開了腔:“剛才,那個年前給我們送禮物的女人又來了。”
莫晨輕輕點了下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根本不是什麼老鄰居,而是,是,是我的媽媽。12年沒見的媽媽。”安小暖說到這眼圈兒又紅了。
“哦?”很顯然,莫晨也很吃驚。
“雖然我很想她,無時不刻的想,但我一直以為她不在人世了,我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活著,而且活得很滋潤。”
莫晨沒出聲,隻是從紙抽裏拽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安小暖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她對我們不聞不問整整12年!”
“或許她有苦衷吧,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啊。”說這話的時侯莫晨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也可能吧,但是我不想聽那些,已經整整12年過去了,人生能有幾個12年呢?”安小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莫晨輕輕歎了口氣,他理解她,就像他覺得自已的父親永遠都不能被原諒一樣,有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至多就是個補贖,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
陸清在安興業家門口站了兩分鍾,終是敲響了房門。
“來了,來了,是不是落什麼.....”開門的許靜茹以為是安小暖落什麼東西了呢。
“你,你找誰?”許靜茹看著門外的陸清一臉的茫然。
“安興業是住在這吧?”陸清的淺笑很禮貌也很得體。
“你是哪位?”許靜茹答非所問。
“我,我.....興業他在家麼?”陸清抬眼往裏邊瞧了瞧。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年前來送過禮物的老鄰居吧?”許靜茹一邊問一邊笑著幫陸清拿了雙拖鞋。
陸清還沒回話,屋裏安興業的聲音已飄了出來:“誰啊?是誰來了啊?”
“是年前送禮物來的老鄰居。”許靜茹衝裏間回話的時侯,安興業已滑著輪椅出來了。
“你,你!陸清?”輪椅上的安興業詫異得像見了鬼,手指停在半空中,眼珠子瞪得溜圓。
陸清抬步進了門:“是,是我,興業,我是陸清。”
陸清換鞋的時侯,許靜茹僵在那兒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陸清?安家的女主人回來了?她回來自已該怎麼辦啊?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久,現在正牌回來了,那自已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你真的是陸清?整整12年,你一直都在好好的活著?”安興業回過神兒了,他指著骨子裏就散發著高貴氣息的白淨女人大聲質問。
換好了拖鞋的陸清倒也不急不惱,她看了看靠在牆邊的許靜茹,又看了看安興業:“能讓我進去坐會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