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得了太子爺的吩咐,找到東西就行了,不要嚇著那孩子,順便還讓他打聽一下那孩子是哪兒來的,夜裏可有正經落腳的地方。
陸川第一次覺得這太子爺若登基了,一定是一個賢君。
也不敢耽誤,太了爺再愛戴子民,他若不有把那玉佩找回來,那也是他失職。
他們是看著李兮玥是翻過坡子山走的,陸川便翻山一路打聽著就進了城,這一路他可是見人就問,等他在一家當鋪找到李兮玥時,太陽的餘暉已經在天邊散開了。
陸川謹記太子爺的話,找到玉佩就好,便也不進去將正在當玉佩的李兮玥人髒並獲,隻在門口偷偷聽著李兮玥如何的高抬價格,等她揣著銀票當票出了門,陸川進門以潞王爺的名義不用恐嚇,掌櫃的便自認倒黴把玉佩還了回來,接著他又跟著李兮玥出了城。
陸川一路跟著李兮玥上山背了蒲草回了家,認了家門又詳細打聽了一番,他這才回了潞王府去找太子爺複命。
這一路上他跟著李兮玥可算是長了見識了,他甚至覺得這些事都夠說書的先生說個三天三夜的。
陸川進了潞王府與太子爺和潞王爺見了禮,臉上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太子爺,玉佩找回來了。”興奮歸興奮,但還是知道要先交差。
這潞王爺鍾寧禦看到陸川一臉的得意之笑,便有些不能忍耐了。
“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叫花子手裏找回你們爺的東西,你倒是覺得很有臉是吧?”鍾寧禦最近也是心情鬱悶,火氣大的很。
陸川聽了鍾寧禦的教訓便馬上斂去了些笑容,忙低頭認罪:“是,王爺教訓的對,一個小叫花子竟然在奴才麵前偷了太子爺的東西,是奴才失職了。”
“先不說這些。”鍾子淵接了玉佩,轉身就同鍾寧禦並排坐下了,他現在的心思可全不在這教訓奴才上,他要知道那個敢偷他東西的孩子是哪兒來的?“那個孩子可打聽清楚了?她是哪兒來的?”
潞王爺這會可是對太子爺煩的很,動不動的就拿他這當成後援基地。
“是!”陸川又側身轉向了太子爺,“那不是個小叫花子,也不是一個孤兒,她有家有家人,她家就在半坡村,姓李,她在家行二,名叫李二丫,不過家裏也是真的窮。”
“不是叫花子?”鍾子淵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看到鍾寧禦犀利地瞪了他一眼,便又壓下了聲音,他這個皇叔可是為他解決一切煩惱的靠山,可不能得罪了。
“你還知道什麼,接著說。”鍾子淵聲音淡淡地又問,但心裏有了一絲氣憤,竟然被騙了。
陸川在腦子裏大概又理了理頭緒,想了一路也沒定下該從哪兒跟太子爺說,這會兒也不能太抻著太子爺的好奇心,便從找回玉佩開始說起。
“我一路打聽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在當鋪跟掌櫃正商定這玉佩當多少錢呢,若不是我聽出了她的聲音,恐怕就錯過去了。太子爺,你猜這玉佩她當了多少錢?”陸川大著膽子給太子爺賣了個關子。
鍾寧禦當即就是一副恥笑的嘴臉。
“不會幾兩銀子就當了吧!”太子爺一副不以為然,想來就算不是叫花子也是窮人家的孩子,能見過什麼?她就算獅子大開口能叫出多少銀子?